不过他们还是配合席淮把话头接了下去,成功打消时予的疑惑。
说完这事,温止主动起身要回去收拾厨房,顺便做点吃的过来。
自从跟温止约会过,余岭就对这个温柔的绅士充满好感,笑着小声打趣道。
“不愧是温哥,做戏做全套。”
温止微笑回应。
“没有做戏,席淮说的是真的。”
余岭的笑容僵在脸上:!?
温止说要回去,傅怀橙也跟着起身要一起回去,说是不能让温止一个人受苦,总得有人分担一下。
两人离开后,温止收了微笑,身上的温和气质也跟着微笑一同消失。
他淡淡道:“为什么跟来。”
傅怀橙神色疲惫:“红姐已经把话说到这,之后肯定还会有更沉重的话题。我不想听,更不想看着沉星听。”
温止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看来太细心也不是件好事。”
“是啊。”傅怀橙看着电梯里变化的数字,“真是煎熬。”
“你讨厌小予?”温止问道。
“原来不讨厌,现在不好说。”傅怀橙道,“我不适应和这样的人相处,对于他们来说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以前我遇到过这样的人,说起话来累得够呛,整天散发负能量。”
“小予不会。”温止说。
“他是不会。”傅怀橙苦笑一声,“可能因为我们是情敌吧,看见沉星这么心疼他心里不太好受。”
温止没接话,沉默地走出电梯,在诺大的停车场找自己车的位置。
在这场多角关系中,又有谁是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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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换心脏的手术需要很长时间。
五点开始的手术,他们等到八点就去吃饭了,吃完饭回来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 等到晚上十二点,时予把他们全都赶回去,只留沐飞沉在这。
他们走没多久,红姐折回来,在时予旁边坐着。
“怎么了?”时予看着她问道。
红姐从口袋掏出烟盒,刚要点上,想起医院不能抽烟又塞了回去。
“我今天跟他们说了小柔的事。”
时予顿了一下,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地板,嗯了一声。
“你……”红姐犹豫了会儿,“之后姜沉星肯定会问,你要说吗?”
“说吧。”时予淡淡道,“没什么好瞒着的。”
“可你之前不是……”红姐一脸担忧。
“红姐。”
时予轻轻地笑了两声,转头看着她。
“沉星为了找心脏,从国内找到国外来回飞几乎没怎么休息。温哥各种打点花钱托关系,就算不问我也知道他花了不少钱。尚行为了小柔的事,第一次求他哥哥,跟家里服软。淮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各种忍着憋着,在背后偷偷照顾我。思淼觉得他做不了什么,一直在帮我们跑腿,随叫随到。余岭看着嫌弃嫌麻烦,但最关注小柔身体情况的是他,每天都会去问医生小柔的情况。怀橙心细,做事最稳重,一边照顾我们一边给小柔找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