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又道:“我说原谅你了,不计较了,你在这给我哭。现在我问你要怎么做,你又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怎么?难道你以外哭两声说知道错了事情就能结束,就能让这些事情没有发生?”
“……我没有!”陆尚行声音突然扬起,又突然落下,“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予啧了一声,严厉道。
“陆尚行,这话我已经跟你说过不止一遍了。先想清楚你要什么,你连你想要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陆尚行望着他呆呆地张着嘴,呆了很久,最后还是闭上。
我想要继续跟你在一起。
可知道这些事情后我又怎么说得出口。
“还有。”时予道,“自己的问题不要影响别人,如果不想被人知道就藏好,别让人担心。”
闻言,陆尚行想起这几天余岭担心的眼神,死死咬住下唇。
“嗯,我明白了。”
见陆尚行变成一副乖狗狗的模样,时予松了口气,笑着摸了摸那头红发。
“你真的长大了。”
一瞬间,陆尚行再次泪崩,抱着时予大哭。
哭声不再压抑,嚎叫的、大声的。
像是发泄,像是悔恨,像是雨过天晴。荡过这片景色,荡进他们心里。
二楼玻璃落地窗内,席淮身穿运动装,双手揣兜,垂眸看着楼下。
一楼打开的心动大门门背,余岭背着门站着。
这里听不清那边说话,也看不清那边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在这站着,背靠大门,让这道大门成为他们三人之间的遮挡物,仿佛有边界的停留是被允许的。
陆尚行哭累后,在大厅沙发枕着时予膝盖睡着了。
每个过来的人看到陆尚行憔悴的睡颜都要问一句怎么了。
时予把食指放在唇上摇了摇头,他们便识趣地不再问,各忙各的。
过了许久,陆尚行一觉醒来,睁开眼那一刻眼睛又酸又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朦胧的视线中看见一群人围坐在周围小声说话,似是怕惊扰到什么。
他正面对的是时予的下巴,盯着那张轮廓精致的侧脸眨了眨眼睛,懵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躺在时予的膝盖上。
对了,他哭累了在予哥膝盖上睡着了。
本想着继续装睡再躺一会儿,然而席淮突然靠了过来,借着不方便大声说话这事在时予旁边咬耳朵。
席淮长得痞,那张薄唇却是性感至极,在时予耳边一张一合看得人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