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你过得好好的,别再像以前没有笑容,只要你好,我就满足了。”
“我爱你。”
时予半张着嘴,喉咙里却没有一句话。
电话里传来长久的沉默,他捏着唇边双颊沉默着,时间到了也没能作出任何回答。
他知道温止不需要任何回答,可这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感觉太难受,坐了十分钟也没能缓过来。
最后一通电话打来,他终于听到席淮的声音,一时间竟然有点绷不住。
“喂?”
电话那头默了两秒,随后席淮问道。
“你在哭吗?”
“没哭。”时予擦了擦眼泪。
席淮又默了两秒。
“想哭就哭,别憋着。”
时予又擦了擦眼泪。
“录着呢。”
有工作人员跑来递给时予纸巾,时予接过轻轻的擦。
“他们说什么了?”席淮问。
时予明白席淮说的他们是谁,压着情绪说道。
“没说什么,是我自己难受。”
“难受什么?”席淮说。
“没什么,只是有点绷不住。”时予把手里的纸巾折成方形,“之前只想着我和他们是前任关系,没想那么多,今天发现不是这样,就有点、有点难受。”
一边说着,眼眶的眼泪又落下来,他赶紧拿折好的纸巾摁在脸上。
“感情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席淮说,“大家都对你很好。”
“我知道。”时予哭腔有些压不住了,“我都知道。”
“你怎么想?”席淮说。
“感觉特别对不住他们。”时予说。
席淮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想要你的对不住。爱情不是友情,也不是亲情,是独一无二的一份感情。无论是我还是他们,都只想要你那独有的一份感情。”
“我知道。”时予说。
“所以别多想,认真选择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回报。”席淮说。
“那你呢?” “我也是。”
时予吸了吸鼻子,默默擦泪痕。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你没有想要对我说的吗?”时予问。
“你现在好点了吗?”席淮说。
“好点了。”时予点头。
“嗯。”席淮道,“还记得第一次约会在音乐节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吗?”
时予顿了一下,昔日记忆涌上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