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到最新的消息都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应柏云微蹙着眉放下了手机。
家居老板的这句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为什么自己会被陈风叫小名后反应这么大?如果把他当弟弟的话,完全可以把这件事一笑而过。
结果自己纠结了一晚上,开导自己的一晚上,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想到陈风的那双又黑又沉的双眸,以及抱着自己睡觉时清秀的模样,应柏云心没来由的发颤,手机从掌心里划了下来,“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应柏云心凉了大半截,他看了眼摔在地上无辜的手机,颤抖着手将它捡了起来。
意料之外的祝小姐给他发了消息,说是祝呈又被人打了,此刻正在警察局。
应柏云一个头两个大,他匆忙抓起外套,打了个的士坐上出租车来到了祝小姐所发的位置。 刚进警局,祝呈那尖锐的声音就从大厅里直直传来:“我不管,他就是打了我,我今天就要让他进警察局。”
接着就听到几位警察劝阻的声音,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应柏云说了几声“借过。”好不容易挤进去一点,还没看到人,就听到祝小姐惊恐的声音:“警察你们看,这小子在这都要打人,还不把他抓起来。”
在一阵喧闹中,祝小姐终于看到应柏云了,她连忙朝他招了招手:“应律师,这边。”
说完,一个警察连忙给他开了路,前方很快空出位置来。在众人的视线下,应柏云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他提着公文包朝中心的几人走去。
身着一席长裙的祝小姐见状,微蹙着眉往应柏云身旁移了点:“这是我的律师,你有什么事跟他说。”
应柏云抬眸看了眼眼前的几人,一个穿着破旧衬衣的男生正坐在旁边的皮沙发上,他神情呆滞,听到脚步声时,只是机械性的抬起头扫了应柏云一眼。
又黑又沉的眼睛让应柏云抿了抿唇,这男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表现的很是胆怯,但一双眼又格外阴郁。
应柏云扫了眼他身旁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妇人年纪估摸着四十岁左右,一双手是常年劳作后生起了皱纹,她小心翼翼的扫了应柏云一眼,转头和警察说了些什么。
而祝呈说完那句话后便坐在了另一侧,低着头捣鼓着电话手表,时不时弄出点声音来,祝小姐正含着泪用手帕给他擦着伤。
应柏云有些头疼,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
转过头看向眼前的警察。犹豫几秒后,他开口问道:“您好,麻烦您能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警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听到声音他转过了头,随后自上而下的扫视了应柏云一番,按捺着脾气跟他解释道:“就是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我和双方家长都说了,能尽量和解就和解。”
他语气稍顿,看了一眼祝小姐,声音放轻了些:“那边到是愿意赔礼道歉,这位不愿意,您是她律师的话帮忙劝几句,毕竟……”
他看了坐在皮沙发上的男生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他前几年进过少管所,好不容易减刑出来,这才接受教育没多久。两个孩子小打小伤没必要……”
应柏云闻言皱起了眉,他下意识的看向坐在皮沙发上的人,沉默了一会:“我先让我的当事人去验伤,辛苦你了。”
处理案情的警察叹了口气。他转身和旁边的祝小姐交待了几句,随后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