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柏云眸光一闪,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十八岁呢,得好好过,到时候把小七,岑姐他们叫过来家里吃火锅,热乎乎的吃上一顿。等他们走后我再带你去玩……”
应柏云声音提高了些:“我之前做了些笔记,什么小年轻都喜欢去的电影院,游乐场,到时候我都带你去好不好?”
陈风听着他絮叨着,轻轻笑了笑:“都好,只要你陪着,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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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应柏云和陈风很少能见上面,因着律所氛围一天比一天更沉默,范源也找过应柏云聊过几次,每次两人都不欢而散。
应柏云想着快点处理完手头上的结尾工作,尽量给对方留点体面,毕竟合作了这么多年,应柏云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因着这个原因,应柏云没有空闲时间在律所待着,每天接到案子后基本上一天都在外面跑,回来后几乎倒头就睡。 陈风则是因着面临奥数竞赛,王老师逼着他住了学校,两人平时发得消息没往日多了,不过每天晚上打电话已成了惯例。
电话里的陈风每天都会分享着身边的趣事,应柏云大多时候都在听着。
两人之间的角色像是掉转了过来,陈风更像是主导者。应柏云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太好,他尽量保持着欢快的语气,却每次都会听着听着睡着。
“应哥。”陈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应柏云思绪回笼轻轻应了一声:“我在呢。”
对方沉默了几秒,应柏云很快睁开了眼,他轻咳了几声:“怎么了?宝宝。”
“应哥,你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吗?”陈风的声音透过电流传了过来,应柏云心一沉,下意识的坐了起来:“陈风你在胡说什么呢?”
“你状态不对你自己不知道吗?”像是憋了很久,陈风的声音有些颤抖:“每次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故意提着,你是不是很累?”
应柏云闻言愣了愣。
也是,陈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异常。
应柏云握着发烫的手机笑了笑:“就是一些小事,你还记得范源吗?我可能不会在这个律所做了……”
“为什么?”陈风冷着声音打断了应柏云:“除了张易轩那件事,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
说实话,应柏云自己都不太清楚究竟是为什么。他在这个律所工作了近四年,难道就真的比不过“祝小姐”那一个案子吗?
说实话,可能这只是一个幌子。
应柏云叹了口气,轻声安抚着:“陈风这件事你别担心,我去哪都能工作。”他放低了声音:“后天不是你生日吗?到时候我来接你……”
电话突然戛然而止,应柏云听着忙音一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