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总也觉得不太可能,他朝应柏云摆了摆手:“估计就是客套话而已。你先去买酒吧,等他来了再说。”
应柏云应了一声,他起身往门口走去。
晚来风急,应柏云将下巴缩进衣领里往马路对面的烟酒商行走去,选了几款华总常喝的白酒,等待老板扫码的时候,应柏云背着风点燃了一根烟。
还是上午没抽的那根,烟头被咬的有些不成样了,应柏云无法避免的想到了陈风。
“小伙子,”老板敲了敲橱柜,将酒一一装好放在了柜子上:“一共一万五千七。”
应柏云闻言掏出了手机,他稍稍垂眸扫了二维码,等要付款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指尖一愣,迟疑了几秒。
财务审批因展会耽搁迟迟未拨下来款,如今他身上估计连七百块都拿不出来。
面对老板愈发疑惑的视线,应柏云咬着烟头沉默了两秒,刚想实话实说,身后倏地传到一道略带惊讶的男声。
“柏云,”
应柏云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何永炎站在他那辆suv后方,微微俯身拉开了车门。
他和车内的人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快步朝应柏云走来。
“我刚刚问jose,他说你先过来了。”呼吸有些凌乱,他偏过头看了眼柜台上的酒,声音很轻:“帮你们老板买酒?”
应柏云没来得及回答。
suv车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被擦得锃亮的皮鞋。
就在不久前,应柏云还曾见过。
那人下了车,他半倚在车门前,西装外套随意的披在肩上,一双又黑又沉的眼睛若有若无的盯着两人。
在一阵沉默声中,何永炎顺着应柏云的视线回了头。
对方见状稍顿了两秒,随后在何永炎略带惊讶的视线下关了车门,不紧不慢朝他俩走来。
“陈总,”何永炎对他笑了笑:“您怎么下来了?”
陈风扫了眼应柏云,视线停留在他嘴边的伤口处,声音很淡:“下来买包烟,”随后他状似无意的打量了两人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应柏云身上:“何经理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被他故意加重了语气。
应柏云垂眸,不紧不慢的吐出一缕烟来。
“是的,”何永炎笑容很深,和应柏云肩并肩站在一起:“他姓应。这位是音桥的陈总,陈风。”
“幸会。”陈风声音很淡,朝应柏云伸出了手。
应柏云看他,稍作停顿,伸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指尖:“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