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消息楚别夏都一一礼貌回复了,一条一条回的,没有漏下任何一个,只是回到最后,他也没有看?见妈妈的消息。
面?对这个结果,楚别夏原本以?为自己会有点失落,但其实没有,甚至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因为他不知道母亲对此会作何反应,悬在心里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似的,倒不如干脆没有反应,也免得期待什么了。 看?到也好,没看?到也好……
出了地铁站后冰凉的空气灌进五脏六腑,楚别夏拉紧领口跑了两步进单元门,呼出一口气,找出钥匙打开?家门的锁。
红烧排骨的味道扑面?而来。
楚别夏一直觉得,妈妈做的排骨有种独特的味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就是比他正在外?面?吃过的任何排骨都香。离开?秦市后,他也尝试学过,但做出来总不是那?个味道。
香气和热气如有形般,把他勾在原地,良久才换了鞋迈步进去。
“我?回来了。”楚别夏向厨房的方向探头,略略抬高声音,以?免被?抽油烟机的噪音盖住。
楚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回来洗个手。”
她说的时候,楚别夏人已?经在洗手间了,擦干手后,挽起里面?卫衣的袖子走进厨房。
“我?来打打下手。”他问,“我?爸呢?”
“打发出去买蒜了。”楚妈妈语气带着?点不悦,明显是夫妻俩又闹了不愉快。
楚别夏笑了一下,在一旁安安静静把菜切成妈妈交代的厚度,没说话,不问也不评价。
“等会儿排骨出锅了,你先趁热吃两块。”楚妈妈目光了然地看?他,“早上?肯定又没吃饭。”
楚别夏申辩:“冤枉,我?最近半年基本都会吃早饭的。”
“早上?吃的什么。”
“豆浆三明治。”
“豆浆不错,三明治要热着?吃。”
“好好,知道的……”
楚别夏年纪还小、正在认人时候,楚父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偏远的地方,回来后转进教育体系工作,也总是忙于加班晋升,别说和楚别夏沟通了,个把月下来,就连见面?次数都能用一只手数过来。
但妈妈不一样。
不同于和父亲略显生疏的关系,只要不触及到学业和事业选择的问题,楚妈妈总是这样温暖而絮叨的,楚别夏和妈妈之间也亲昵自然,与之相伴的,则是在情感上?的进退维谷。
对于母亲,楚别夏总怀抱着?一种歉疚感。
“夏夏,去给妈拿个皮筋,就在衣帽间妆台左边的盒子……”楚妈妈还没说完,楚别夏就魔术似的变出一个黑色发圈。
“用这个吧。”楚别夏从纷乱的思绪里脱离开?,笑了笑,示意妈妈转过身去,“我?给你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