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起身,一边帮薛景睿脱外衣,一边说:“唉,死心眼的丫头,不愿意出嫁呗。”
薛景睿狐疑地望了一眼琥珀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剪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婉棠苦笑着捡起剪刀,说:“她闹着要剪了头发出家,被我骂了一顿,才歇了这念头。” 薛景睿将信将疑,没有再追问下去。
这一日,五皇子妃生辰,林婉棠受邀赴宴。
林婉棠今日云鬓高绾,罕见地戴了一支金步摇,穿着藤萝紫色的浮光锦短袄,下面搭配了青黛色的马面裙。
这身打扮,衬得林婉棠肤色如玉,气度高华。
林婉棠走到廊下,薛景睿淡淡望了过来,就移不开眼睛了。
薛景睿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今日穿得这么艳?”
林婉棠疑惑地睁大了杏眼:“这颜色艳吗?要不然,我回去换一身?”
薛景睿紧抿着薄唇,说:“罢了,就这一身吧。”
珍珠在一旁笑道:“我们大少奶奶打扮得漂亮了,大少爷脸上也有光不是?”
薛景睿扯了扯嘴角,骂泰来:“都是你,把瑾兰院的人都带坏了,一个一个都敢打趣主子了。”
泰来:“……”
泰来委屈,心说,你紧张自己媳妇,关我什么事儿啊?!
薛景睿不喜应酬,自然不去,林婉棠打算带着珍珠同去。
谁料琥珀从屋里走出来,怯生生地说:“大少奶奶,奴婢明日一早就出府,让奴婢陪您去最后一次吧。”
林婉棠叹了口气,说:“好吧。”
珍珠留了下来,林婉棠带着琥珀,坐上马车,来到了五皇子府。
这里便是之前的裕王府。
五皇子虽然被褫夺了封号,然而,皇上顾及父子情意,并没有将五皇子的家眷赶出去。
五皇子府的园子极大,用来宴客的厅就围着园子而建,宾客们可以边吃饭边欣赏园子里的景色。
园子据说是请了名匠精心打造,可谓是移步换景,曲径通幽,极有江南园林的风韵与雅致。
在经过一处连廊时,林婉棠恰巧迎面看到薛景和,薛景和尴尬地看着林婉棠。
林婉棠说了声晦气,便目不斜视地从薛景和身边走了过去。
薛景和闻着空气中浮动的沁人香气,望着林婉棠特意打扮过的背影,不由得轻哂了一声。
薛景和今日似乎无心喝酒,宴席开始没多久,薛景和便假装肚子疼,去了园子西北角的一处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