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点头。
梁太医给薛景睿开了药之后,起身离开。 薛景睿低头思索了片刻,问林婉棠:“你会画画吗?”
林婉棠点头,对于大家闺秀来说,琴棋书画都是必修课,她那探花爹对她要求更严格,所以,林婉棠琴棋书画都极佳。
薛景睿站起身,在一旁研墨,说:“你把千里光的样子临摹下来。”
林婉棠明了,尽力还原詹氏画的千里光,不一会儿,她就画好了。
薛景睿满意地看着画,道:“一模一样。”
然后,薛景睿去一旁穿上了外衣。
林婉棠不解地问:“这么晚了,夫君去哪里?”
薛景睿道:“你也更衣,我们一起去问一问南宫曼。她于草药之上一向颇有心得。”
林婉棠犹豫:“会不会打草惊蛇?”
毕竟,南宫曼也是薛承宗的亲儿媳,倘若她有意无意中说漏了什么,薛承宗岂不起疑?
薛景睿径直从横架上将林婉棠的外衣拿了过来,帮林婉棠披在身上,说:“无妨,她未必会说给……父亲。而且,她即便说了也无妨,让蛇惊一惊也好。”
薛景睿帮林婉棠扯着衣袖,让林婉棠将胳膊伸进去。然后,他顺手想帮林婉棠系胸前的衣带,手触到一团柔软,他着急的心突然砰砰猛跳了几下,他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猛地松开手。
薛景睿转过身,干咳了两声,说:“我在门外等你。”
很快,他们来到清芬院里。
林婉棠听到堂屋里传来薛景和的斥责声:“让你轻些轻些,你怎么回事?粗手笨脚,想疼死我是吗?”
南宫曼没好气地回道:“我换药的手法已经够娴熟了,动作够轻柔了。您要是嫌我换得不好,就让旁的大夫帮你换药好了。”
薛景和哎呦了两声,生气地问:“你行不行啊?还没好吗?”
南宫曼说:“好了好了,已经好了。真是好心没好报,下次换药别叫我了。”
薛景和的声音充满了不满:“你打扮得这么妖艳,是要给谁看?”
南宫曼反驳:“哪里妖艳了?这不就是普通的衣裳吗?你以前不还夸这身衣裳好看来着?”
薛景和暴躁说道:“以后不许穿,换了!”
林婉棠故意咳嗽了一声,屋子里的争吵声停了下来。
林婉棠说:“南宫弟妹,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南宫曼隔着窗子往外看了看,很快就走了出来。
南宫曼穿着合欢红色的坦领襦裙,外披着秋香色攒银线的褙子,用螺子黛画了远山眉,口脂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