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用饭歇息的时候,林婉棠见到了张夫人。
张夫人似笑非笑地问林婉棠:“听闻昨日,我那二儿媳没能进得去镇平侯府,被人给叉出来了?”
林婉棠笑道:“张夫人,她若没进镇平侯府,怎么会被叉出来?我们侯府的人,没有闲到在大街上叉人的程度。”
张夫人神色滞了一滞,终于忍不住凑到跟前,小声问:“杨氏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休了?” 林婉棠淡淡道:“就是因为休书上写的那些。”
张夫人摇头:“定有旁的缘故。”
林婉棠抱歉地笑了笑:“杨氏虽已经被休,但她毕竟曾经是我的婆母,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张夫人叹了口气,说:“我并不是想打探你们侯府的隐私,主要是,我怕自家的二儿媳妇和她娘一样,将来她若作出祸来,我家的二儿子也要被牵连拖累不是?”
林婉棠浅笑道:“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吕氏不在杨氏跟前长大,不是杨氏教养的,应该没怎么受杨氏影响。”
张夫人神色缓和了一些。
此时,吕伴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怒目圆睁,对林婉棠说:“林氏!你在我婆母跟前嚼什么舌头呢?!你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林婉棠往张夫人身后躲了躲,说:“我并没有说你的坏话。”
吕伴琴居然气急败坏地追打起林婉棠来,周围的贵夫人都看了过来。
张夫人觉得丢脸,忍不住出声斥责道:“住手!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像个泼妇一般。”
吕伴琴这才悻悻地住了手,辩解说:“要不是她乱嚼舌头,儿媳也不会生气……”
张夫人白了吕伴琴一眼,说:“薛少夫人不曾说你的坏话,反倒劝我说,你不是杨氏带大的,应该不会同杨氏一般。你真是恩将仇报了!”
吕伴琴红了脸,低头扭着帕子。
林婉棠这才从张夫人身后出来,抚着心口说:“多谢张夫人仗义执言。我今日一见,觉得与您十分投缘。张夫人若得空,可以去侯府小坐,想来我们一定有许多话可以聊。”
张夫人一听,心领神会,便点头笑道:“好的,改日一定上门叨扰。”
吕伴琴的脸煞白煞白的。
这时候,温氏走了过来,林婉棠笑着唤“母亲”,朝温氏走了过去。
林婉棠轻声问:“父亲呢?”
温氏道:“皇上将你父亲唤去了。”
林婉棠惊讶:“不是年底休沐了吗?”
温氏说:“年底官员考评,有些未定之事,皇上召你父亲去商议……”
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张夫人听到官员考评这几个字,脸色凝重起来,不由得悄悄拧了吕伴琴一下:“你呀,今后万万不可得罪林氏!她父亲是吏部尚书,你若是得罪了她,牵累了你夫君,当心我让她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