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仔细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当真是刘仁贵。”
刘仁贵正在向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抱拳作揖,之后,那男人上了船,而刘仁贵则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林婉棠就听见隔壁客房在开门。 薛景睿打开门朝走廊里看了看,说来实在是巧,住在隔壁的人,正是刘仁贵送上船的人。
薛景睿笑道:“兄台好。”
那个人朝薛景睿点了点头,抱拳道:“贤弟好。你住隔壁?”
薛景睿点头:“我与拙荆住在隔壁。兄台在哪个行当发财?”
那个人笑了起来:“发财说不上,叶某翻腾茶叶,挣点辛苦钱,勉强糊口罢了。”
姓叶的富商嘴上这样说,但是,他穿着的上好的绸缎、颈间的金链子和手上的大金扳指,无不在昭示着他的富有。
叶富商问薛景睿:“贤弟做什么生意?”
薛景睿笑道:“我做绸缎生意。”
叶富商点头:“绸缎生意好啊!我们挨着住就是缘分,还望贤弟多多照顾。”
薛景睿抱拳回礼。
此时,一个身姿窈窕、面容姣好的女子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声音甜腻娇媚地唤道:“老爷。”
叶富商看了薛景睿一眼,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道:“旅途寂寞,有佳人作伴好打发时间一些。”
薛景睿抿了抿薄唇,淡淡地笑了笑。
叶富商赶紧拉着那位水蛇腰的美人进了客房。
林婉棠在屋里头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心中不由得对叶富商很是不屑:“什么狗屁男人嘛,沾花惹草,眠花宿柳,真不怕得花柳病。”
薛景睿嘘了一声,说道:“我总觉得那个女人看起来有些熟悉。”
林婉棠惊愕:“你认识那个女人?”
薛景睿瞥了林婉棠一眼:“胡说,我怎么会认识她?只是,她给我的感觉有点像花奴。”
林婉棠松了一口气:“很正常啊,她们身上都有风尘气。估计这个女人也是瘦马吧。”
因为刘仁贵,薛景睿和林婉棠对这位叶姓的富商格外关注了一些。
船启航了,大船航行在茫茫的大海之上,远眺前方,海天一色。
海鸥跟在船后飞翔着。
天地苍茫,令人心胸豁然开朗,海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