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比往日,如今想来依附投靠她的大臣真不少!是该好好用起来了。
于是,第二日早朝,太子端坐在上首,神情冷峻地看着底下大臣们吐沫横飞。
弹劾薛景睿的人和支持薛景睿的朝臣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批判薛景睿的人,跟罪名不要钱似的,一个一个往薛景睿头上扣,恨不得立刻将薛景睿押送回京,在午门斩首,再把他的尸身挂城门处晒成肉干。
而支持薛景睿的人战斗力也不弱,其中冲锋陷阵最猛的人是监察御史田彭越,他舌战群儒,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没办法,毕竟恩人的男人就是他的男人——啊,不对,恩人的男人就是他的恩人。
就连林宏盛这个亲丈人都没捞着多少开口的机会。
双方穷尽毕生所学,组织着语言,各种骂人不带脏字。
……
轩辕稷看清楚哪些人依附他母后,便不再沉默。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朝堂之上这才陡然安静了下来。
太子朗声说:“薛都督行事之前曾与孤商议过。”
弹劾薛景睿的人一愣。
消息有误?
为何皇后那边说的是薛景睿自作主张放了呼延启?
有人正要提出疑问,太子又说:“决策是孤做的。孤坐在这里,听你们骂薛都督,就像听你们在骂孤。”
反对者心一凛,别管是真是假吧,太子认下了,他们若再多说什么,岂不是在质疑太子殿下?
太子目光扫过群臣:“有些话,孤昨日对母后说过,今日不妨让你们也都知道。”
群臣竖起了耳朵。
太子顿了顿,说:“孤信任薛都督,就像信任自己的左膀右臂。孤的膀臂,不会背叛孤,也不会背叛大梁。”
太子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殿堂之上顿时落针可闻。
太子不理会众人的神情,起身道:“孤要去报恩寺小住祈福。孤外出期间,朝会由林首辅主持。退朝!”
太子拂袖离开。
林宏盛之前提出致仕,太子震惊之后说:“林首辅您才多大?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舍得留孤一人应付内忧外患?求太傅再辅佐孤几年。”
太子情真意切,还起身向林宏盛行了个弟子礼。
这让林宏盛觉得,他若隐退,就是弃太子而去,就是不顾师徒情意。他只得收回请求,继续在大梁朝堂发光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