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被折腾得不轻,敢怒不敢言。
林婉棠在内院小坐了片刻,觉得不自在,便带着林婉榆告辞。
文信伯夫人亲自送林婉棠姐妹俩出了屋子。
姐妹二人来到内院门口,正等着马车,便看见康向梁走了过来。
康向梁作揖行礼:“薛少夫人,林姑娘。”
礼罢,康向梁垂眸道:“林姑娘,我今日经过园子时,听见任暖暖说你坏话,唯恐旁人因此对你有成见,便请求母亲帮忙。是以,母亲请你坐到她旁边吃饭,想给你撑腰。只是,我思虑不全,此举恐怕引起了母亲误会,特来跟林姑娘说一声抱歉。” 这也就是说,文信伯夫人误以为康向梁对她有意了。
林婉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是一番好意,我要谢你才是。伯母一向体恤爱护我们这些年轻姑娘,不会误会什么,纵然有,过几日也就明白自己弄岔了。”
康向梁笑答:“是了。”
林婉榆微笑道:“康公子,我们告辞了。”
康向梁突然说:“林姑娘,我没有碰任暖暖,更不是心甘情愿让她进府的。”
林婉榆一愣,康向梁没头没脑地对她解释这个干什么?
康向梁话说出口,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他的耳朵红了,忙找补道:“那日,我跟你讲起菊月姑娘……我不想让姑娘以为我在骗人,也不想让姑娘认为我是个登徒子。”
林婉榆明了,康向梁怕是觉得,他前脚与自己谈起对菊月情深难忘,后脚就跟任暖暖有了首尾,那他不就成了伪君子吗?故此,他才会专程来给自己解释。
林婉榆觉得康向梁一团傻气,只低头道:“我相信公子的人品。”
她想了想,提醒道:“任暖暖心机深沉,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康公子要多加提防。”
康向梁神色一黯,点头称是。
林婉棠叹口气道:“任暖暖的做派,夫君与我原是看不上的,当初不准她姓薛,不准她从镇国公府出嫁,就是怕她闯出今日这样的祸事。”
康向梁点头:“我明白。我一向佩服薛将军,希望与薛将军的交情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林婉棠莞尔一笑:“当然不会。”
林婉棠相信康向梁听懂了。她表达的意思是,薛承宗是薛承宗,薛景睿是薛景睿。康向梁不管怎么对待任暖暖,薛景睿都不会站出来替她出头。
这时,马车来了,林婉棠姐妹上车离开。
马车上,林婉棠问妹妹:“你跟康公子似乎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