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她吩咐卫烙去给她买了些白磷回来,她则跑去附近的丝线铺买了最长的丝线和绣花针回来,将丝线连接起来,用绣花针将白磷钻个洞穿上丝线。
弄好这些,她则闷不吭声地找出卫烙给她弄来的描字字帖,认认真真描了一下午的字,她在一边描字,玉阳子盘膝坐在她一边闭目养神,也不知是在练功还是睡觉,就这么消耗了半晌的时间。
田伟琦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卫烙去买晚饭,玉阳子上茅厕。
田朵看他回来,俯身在他耳边与他咬了一番耳朵。
早早用过晚饭,田朵向田伟琦眨了下眼,让卫烙去茶楼为她和玉阳子点壶好茶回来,她则和玉阳子两个人用围棋盘玩五子棋!
一连三天,田朵不陪玉阳子玩五子棋,就让玉阳子交她下围棋,再不然就学认字描字,她的小日子过的无风无浪,可收了李梅芳宅子的曹记牙行倒霉了。 因为李梅芳附近的邻居都说李梅芳那宅子不净,天天傍晚能看见蓝幽幽的鬼火在屋里晃荡,本来谈好能以三百两银子转卖出去,除去本钱一百八十两,还能净赚一百二十两,刨去给牙人的提成和税银,这单买卖最少能赚八九十两,现在好了,别说赚八九十两,现在就是作价八十两也没人买!
曹记牙行的老板曹阙徳正在暗骂李梅芳那缺德带冒烟的死婆娘,以往没少给那缺德玩意儿的好处,谁料那缺德玩意临走还摆他这么一道。
一想那先是住了痨病,后又闹鬼,现在压在他手里出不去的烂宅子,胸口就有一股火呼呼直往上窜,胸中有火他当然不会傻闷着,拿起墙上挂的皮鞭就朝店里当学徒的小伙计又打又骂,疼地那小伙计直呲牙,却也不敢叫疼!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对祖孙俩,一男一女,一老一少,老的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小的一副憨傻相怯懦地跟在那老头的后面。
曹阙德见来客人了,放下手中的皮鞭,满脸堆笑地走向那老者,“不知老先生是要卖人还是买人,或是购房置地,采买丝绸布匹,牲畜,农产品,但凡老先生你用得着,本牙行都能尽心尽力为你找到合适的卖家买家!”
“小老儿我想买座宅子供我祖孙俩住,不知掌柜的有什么好地段的房舍说来听听?”只见那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道。
曹阙德看看两人的衣着打扮虽是粗布衣衫,可那白胡子老头一看就是满眼的精光闪烁,料想这白胡子老头定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
这样的人买东西,说好了是个好伺候的主儿,说不好那就是个胡搅蛮缠的茬子户。
再听口音,不是纯正的本地口音,但许是这老头在本地居住的日头长,不细听还真听不出这白胡子老头不是本地人。
估摸着这小老儿以前定是在村里住着,这会子不知从哪儿发笔小横财,现在却来他这儿逞大爷。
这么想着就打算将李婆子的那座鬼屋倒卖给这爷俩,于是扯开了嘴皮子满脸笑容地问这祖孙俩想要什么地段,周围环境有什么特殊要求,喜欢热闹点,清静点,还是挨着学堂,县衙,商铺,街道等有明显标识的建筑物,抑或房子要不要带花园,亭台水榭啥地,价格在什么位置能接受,房子要多大个面积?
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捋了把胡子,说不整那些虚头八脑,就他们爷俩住,找个清净点,周围只要有菜肉粮油市场能方便他们爷俩生活就成,地段不挑,房子有上三五间能睡,价格控制在五十两之内就成!
要搁往常,曹阙德一听五十两银子就想在城里买处房住,连想都不带想地就将这爷俩赶出去,完了还得骂他们想在城里买这么便宜的房,除非叫铁公鸡下蛋,可眼下不行啊,手里积压了个凶宅,虽说五十两给地也忒少,可总比压在他手里当凶宅强。
现在的他只要再用上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忽悠这白胡子老头将价再涨涨,他也就将这烂宅子卖出去省着天天闹心触霉头,非但赔钱还耽误别的生意!
打定主意,曹阙德吩咐那小学徒拿来登记房产的小册子,一页页翻着让那白胡子老头过目。
最便宜地三间小房也要一百五十两,就那还是贫民窟的房,然后做出一副爱莫能助一脸可惜的样,很是客气礼貌地请白胡子老头上别的牙行转转,兴许别的牙行有便宜的也说不准!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站着的小伙计笑着开口,说不是有处官家人住的房子,因去外地投亲将宅子抵给了咱,原来那户人家就是三口,他看着正适合这对祖孙居住。
不行的话,老板就将那宅子卖给他们得了,说哪儿紧挨着内城河,离北城门又不远,周围的菜农都赶早在那一片卖新鲜的菜蔬,出门拐个弯,走不远就是粮油市场,里面日常用品一应俱全,还有一点好处哪儿紧挨着守备署,治安想当好,在哪儿绝对没有流民作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