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穆老太走了,受慕容潮汐的要挟从而将自己卖了,果然比让穆老太做这事,能让她舒服些,她果然还是那个虚伪透顶的真小人。
本以为没有轩辕澈整日挂在嘴边地什么履行妻子的义务,什么割让那么多土地娶你回来不是让你当摆设而是要解决实际需要地,什么孩子都生了,该看得该摸得三年前就都做了,还害羞个啥,什么成亲了行敦伦之礼乃天经地义就是神仙下凡也挡不住地千百年来的祖宗传承,什么,其实行敦伦之力是件很美妙的事,肯定是姓卫地不行,没有让她尝到其中的食髓知味,反正说出来的话虽不是脱了吧,我们来那啥,但那意思赤果果地比直白地说出来更让人想揍他一顿。
本以为听不到这些东西,她就能好好地睡一觉,等脑清目明再想想下一步是走阳谋光明正大地回星雨岛,还是走阴谋,等着机会洗掉祸害中山国亡国论的恶名,毕竟现在她头上顶的不只是田朵,还有个本来是承载中山国命运的太子慕容汐,知道地让她个八竿子打不着外来女承载这一国的命运有多冤,可不知道大多数世人可不管你冤不冤,他们只晓得她就是从打破中山国皇室皇训而联姻的太子慕容汐。
若是太子慕容汐的联姻还不若平常其他皇室或宗亲嫡女将两国盟友身份维持得久,估计会气得慕容潮汐再次拿龙儿的性命做威胁,田朵是越咂摸越觉得气苦。
外面的更鼓都敲响五更点,田朵还若烙不熟的炊饼般上下翻腾着,就在这个时候,侍女来回禀,“启禀王后,德妃娘娘来请安。”
德妃娘娘就是最早跟了轩辕澈的欧阳倩如,现在掌六宫之印,早年育有一子一女,前年儿子得了小儿瘟没了,现只余一女耶律芳菲,据说轩辕澈很宠爱这个大女儿,不过,后来有了楚秀言的三个女儿,耶律迎春,耶律迎彤,耶律迎蕊,轩辕澈对大女儿的宠爱就少多了,但待耶律芳菲仍是特别,比如轩辕澈的书房不得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但耶律芳菲就有腰牌可随便入内。
宫里的事表面风光齐月,内里的污秽实不是她想耗费脑细胞地,所以现在表面上她贵为皇后,轩辕澈也曾提过让她接过六宫庶务,但田朵才不会吃饱撑得没事干,整天和那帮女人斗心眼,那会耗费她很大的精力与心力,于是,她以小农出身眼皮子浅贪财吝啬等诸多缺点将轩辕澈挡了回去。
就连德妃和多妃在新婚第二天得给当家主母敬茶这一大礼,田朵都以一路奔波劳累身子不适为借口挡了,反正从她们内心来说也不愿给她敬茶,她也懒得看那些人的嘴脸,因为一看见她们,就会让她想起,她的一双儿女无缘无故地就多了些庶姐庶妹,虽然以她的身家根本不屑轩辕澈的家当,也不会让儿女过来与其争抢,但无奈乎人家不相信那,现在也不晓得星儿和龙儿有几人知道,想想她都替儿女觉得冤枉,好好的平静快乐的小日子就这么被他那糟爹给整的日日提心吊胆不已,现在才提心吊胆,指不定那一天就开始遭受杀手刺客的绞杀。
唉,在心里重重叹口气,整理了下妆容,终是传了德妃娘娘进殿。
德妃娘娘刚进殿,还没来得及向田朵行礼,就有一内侍急匆匆地跑进来向德妃娘娘的女官耳语几句。
然后那女官走向德妃娘娘要低声向德妃娘娘禀报,被德妃娘娘凌厉的眼神一扫,那女官马上向田朵跪地禀报,“启禀王后,刚才的内侍是多妃宫里地,说是,说是,多妃生下一个王子,可是,生下来明明没事,不过片刻小王子就喘不上气薨了,多妃已经哭晕过去好几阵,醒来就直嚷着说是有人害她的孩儿,这会正不管不顾地往坤宁宫而来求王上王后为她和她的孩儿主持公道。”
田朵很是纳罕道,“王上不是早就去了多妃的慈宁宫?”说完很是玩味地望向欧阳倩如,“多妃要主持公道,德妃娘娘德高望重定会秉公办理,本宫的脑袋怎么这么疼呢。”
边捂着脑袋边向一侍女招手,“不行,不行,来个人,快过来扶本宫回内室躺会,这头都快疼死了。”
一旁的欧阳倩如也被吓得不轻,忙道,“快拿我的腰牌去太医院宣太医。”
内室里的田朵时不时唉呀疼死了地叫两声,没过一会儿就传来欧阳倩如叮嘱她好好休息,说她去看看多妃,免得多妃才不知轻重地闯进殿来扰了王后休息。
等德妃带着人走远,田朵冲扶她进来的侍女耳语了几句,待那侍女领命而去后,她手腕一翻从宽大的袖摆里划出两个红通通的番茄,边吃边时不时哎呀两声。
没一会就听德妃娘娘亲自领着太医来为她诊脉,有了慕容潮汐的悉心传授,她默运灵力控制着脉搏跳动的节律。
太医诊脉的结果是睡眠不足引起的偏头痛,叮嘱她晚上要早早休息,随后给她开了个药方。
田朵谢过那太医,并命人给了那太医一个封红,谢过德妃为她传太医看病,等改日病好了再去向德妃道谢。
德妃小心叮嘱让她好好休息,然后告辞走了。
回宫德妃就打发了身边伺候地,用剪刀将田朵赏给她的蜀中云丝锦缎的挂账就给剪了个稀巴烂。
折腾了这么久,田朵朦朦胧胧地刚觉得睡着,就被轩辕澈给从床上揪了起来,然后指着她的鼻子憋得脸通红,“谋害皇室子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就不怕我将你三姐一家子全杀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睡得着?”
田朵揉了下惺忪的睡眼,“我这不是一听到消息就让人去告诉三姐夫了吗,难不成你还指望着我这个初来乍到地异国公主能手眼通天地帮你们找出真凶?先讲明,我就是个种地的小妇人,可不是六扇门的神捕,再说,辽越的六扇门貌似是多妃建议你创立得吧,这么多年,怎么也会培植几个心腹,而我三姐,纯粹就是你给下得套,若不然辽越的太医都是吃干饭地,还要一个嫁为人夫的诰命给皇妃看病,那诰命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担不起谋害皇上子嗣的大罪,除非某些人欲行那强加之罪何患无辞,欲玩那飞鸟尽良弓藏的把戏,不过眼下玩这把戏的确有点早,我也深信你不是那样的为人,所以那,三姐一家子自是有惊无险。”
田朵很想再问一句,有没查出谁那么狠心竟对个刚出生的婴儿下手,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是他的亲骨肉,这话就算她问得再同情,到他耳里眼里肯定是只看到她幸灾乐祸的一面,天可怜见地,她真没那想法,不过,不是她的孩子,伤心程度比起那孩子的亲生母亲自是没那么揪心罢了,顶多只是为这可怜的小生命惋惜一声,这就是亲与不亲,自己人与外人的区别。 “你倒明白。”轩辕澈瞪她一眼转身又走了,至于去哪儿,不用轩辕澈说,田朵也明白,自是安慰苦主去了。
余下一个月,轩辕澈都歇在了楚秀言的慈宁宫,不用提防轩辕澈,田朵这一个月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且还抽了一天空,却德妃娘娘哪儿坐了会,鉴于吃食上很容易让人动手脚,田朵去德妃娘娘哪儿给耶律芳菲地直接是明晃晃的银锞子。
除了去德妃哪儿浪费了点时间,其余的时间田朵就用来练功和培育新品种,顺道趁着月黑风高夜去看了一趟田致远,并将参照现代的医疗合作社结合星雨岛实际制作出的医保规划书让田致远带回星雨岛交给墨千叶去酌情实施,随后犒劳了保护田致远安全地一干属下些穗园出品的新鲜蔬果,就又返回了皇宫。
她三姐田春在楚秀言生孩子这事上被无故牵连,不过有耶律翼的上下周旋,田春被勒令在家为那死去的婴儿吃斋念佛抄念往生经三个月。
日子不算太长,田朵觉得耶律翼这个花心大萝卜不至于连这三个月都不能忍,于是,有一天夜晚闲来无事,就窜到了田春在奚王府内宅里设地小佛堂。
结果就听到了田春那没良心地问耶律翼,“喂,你说当今王后怎么就派人给你送信,还撞到了你和王上的枪口上,连我都怀疑你和那王后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说王上就不怀疑,你看,搁平常人家,小妾产子,孩子不明不白没了,正牌大夫人不将这么事关重大的事通报自家老爷,反而去给那小妾接生的婆子家去报信,你说要是你,回来就算不扒了我的皮也得和我大吵一架,可你看王上和王后,两人鸟是鸟,鱼是鱼地,你睡小妾,我自会周公,嗯……”
田春这么说着还左瞄右看状似机警地凑到耶律翼的耳旁,“多妃给我说过,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飞鸟和鱼的距离,两人看似生活在同一个天空下,却是就像天和地一样永远只能相互守望着,永没有交叉的可能,你说王上和王后是不是这样的关系。”
耶律翼吊着个牙签用手掏了掏耳朵,“就你这说悄悄话地,满世界都能听见了,梁上的君子既然来了不妨下来喝杯茶,这么三更半夜地爬瓦怪冷地,莫冻着了。”
田朵以为耶律翼的功力见涨,正待下去讨杯茶水喝,却不料后衣领直接被人一勾,默运灵力正欲出手回击就听到轩辕澈凑到她耳边,“你若想让你三姐知道她口中所说的鸟睡小妾,鱼会周公,你尽管下去,回头我就治她个七出之犯口舌,让耶律翼休了她,活活拆了这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混账夫妻。”
田朵白他一眼,“堂堂一国王上居然听臣子家的壁角,你可够有脸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