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女婿做的是不对,可是他们一家子早年间就很受渊王爷一家子的照顾,若不然以小女儿那么小的年纪,如何就能守得住那么多的财银,背后还不是仗着有渊王府撑腰才让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人不能忘本。
于是,田壮包了一块糖放进嘴里,当糖特有的甜味蔓延在口腔,田壮觉得今日的糖格外甜。
也许是糖缓解了他紧张的情绪,也许是女婿和气暖人心的话,让他觉得这个女婿比小卫也差不了多少,他抬头担心地望了眼躺在榻上的小女儿,手指着轩辕澈胸前不怎么响的血迹,“我家小五,这是咋啦,孩子们进门还说你们就在后面,随后就到,可怎么等也等不来你们,问过看门的小厮,只说娃儿回来过,又走了。”
田朵听了老爹的话,不自觉的泪就从眼角滑了出来,她装不下去了,长长的眼睫毛扑闪了两下,她就睁开了眼睑,入目的就是老爹担忧的眼神,轩辕澈就知道她装不了多久,看她醒来忙配合地将她扶起来靠在车壁上,并在背后给她垫了个枕头,让她能靠的更舒服些。
很平常的动作,却让田壮从内心感到了欣慰,他是过来人,两个人之间有没有感情,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当初,小卫和女儿一块生活的时候,虽然女儿表现地是一副很幸福很开心的样子,可是知女莫若父,她知道女儿的心里很苦,很苦,她和小卫之间也不是普通夫妻间的情爱,但他能看出小卫是喜欢女儿地,而女儿对小卫的感情是复杂地,有感激有内疚,当时,他不懂,为何女儿对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还不满足呢?
现在他知道了,在车厢里不能抽旱烟,田壮又包了块糖放进嘴里,然后就听到他的小五道,“爹,我没事,你就放心吧,再说,你闺女什么样的身子骨,别人不知道,爹难道还不知道吗?你闺女的身体好着呢,更何况适当地流点血能更好地促进血液流通,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话,闺女常给他说,小时候,每当她在干活时手上或脚上不小心被麦茬或是植物的藤条枝杈划上时,她就会这么微微歪着脑袋笑容灿烂地给他说,他自是知道这是闺女在宽他的心,为了不让闺女再反过来忧心自己,田壮点头嗯了声,“那回去马上就将药煎了喝了。” 田朵含笑点头嗯了声。
说话的工夫他们就到了田府,随之就听到大姐夫田大牛问弟弟田俊熙有没看到爹,爹去迎他们去了。
田俊熙自是答看到了。
待马车停了,田壮先下了马车,田朵叮嘱了轩辕澈几句无论怎样,今儿都不许闹脾气。
轩辕澈点头应了,转身剥了块糖扔进嘴里,迅速嚼吧了几下就吞进肚里。
下了车就看见和田大牛在一起的还有个穿着官服的男人,当然这男人的官服既不是天顺地也不是辽越地,而是星雨岛自制的官服。
在田大牛的介绍下,轩辕澈知道那个男人是星源小镇的镇长,当官地一般都是能说会道懂礼识趣地,在那个镇长风趣热络的招待下,轩辕澈和袁傲天随着众人进了外院。
田俊熙则赶着马车将田朵送到二门,交到早就等候在二门的田雨手中,并按方老的嘱咐认真交代了大姐田雨,方才去了外院。
田朵则乘坐了健壮仆妇抬着的竹椅回了她的落梅居,虽然她说她没什么事,但是大姐田雨非让她坐竹椅,推辞了两次也没拧过田雨,只好做了竹椅。
星源小镇田府的布局和溪水镇的那个田府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地,而她落梅居里的一草一木都和溪水镇的那个落梅居一样,看到这个院子仿若她真又回到了南阳溪水镇的那个田府,不由让田朵的眼眶有些湿润。
田雨则抬手用素帕给她擦了眼泪,“这几年,爹娘岁数大了,老念叨你们三个,娃儿孝顺,就请人照着溪水镇地田府又修了个一模一样地,哎,他对你还好吧?”
田朵点头。
“你二姐和三姐呢,还好吗?”田朵点头,“都很好,皮蛋哪儿有三姐的画像,你见了吗?”
田雨点头,“看见了,可总是还想问一问.”
田朵垂眸,“娘呢,说什么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