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入斐笑起来,像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但你会对别人撒谎。”
“因为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顾顷说。
所以呢?
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徐入斐止住了笑,眼神困惑又迷茫,还带着眷恋。
“你又喝醉了?”
“没有。”顾顷说,“这一次没有。”
徐入斐神色微动。
即便知道顾顷并不爱男人。
但是。
徐入斐想,但或许……
他会爱自己。
漆黑一片的海岸边,这一次,徐入斐主动踮起脚,扬起下颌。
吻落下,是轻盈的,太纯粹了。
如同他的喜欢、他的爱。
是吹出来的肥皂泡泡,轻飘飘地浮在海面,容纳冷白的月光。
而月亮既在里面,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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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不知道董兆卿又说了什么,半夜两点多,副导演在工作群里发长文,内容大致是这个剧组不需要多嘴多舌的人,不想干了趁早滚蛋。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酒醒了,冷静不少,没人再敢提昨晚的事,剧组又恢复表面的一派和谐。
而徐入斐全然沉浸在那个吻当中,已经忘记酒桌上其他人都说了些什么。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昨晚在海边他亲了顾顷,而顾顷没有推开他,分开时甚至还摸了摸他的脸。
“你第一次吻别人吗?”
“不是。”徐入斐大胆地说,这可不是第一次。 顾顷垂下眸,掩住眼底的情绪,“那怎么还紧张到发抖?”
“我才没有。”徐入斐放大声音,并回怼,“那你是第一次被男人吻吗?”
顾顷点点头,“第一次。”
你在说谎。
但碍于上一次是顾顷喝醉以后,徐入斐决定原谅他。
“那你什么感觉?”他眼巴巴瞅着对方,有些紧张地问。
顾顷似在思索,好一会儿才说:“软的,一股桃子味。”
那是他出饭店时吃的清口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