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郗淮的胃口不是很好,吃得少,酒倒是喝得多。
或许是酒精的催化,他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听到对方的话,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你觉得是进攻,那就是回击,你觉得不是,那就只是简单的一个问题。”
林郗淮倦怠的支着自己的脑袋,室内的暖气太足温度过高,袖口之前被浅浅折了一道。
随着他的动作,丝绸质地的衬衫袖管顺着他的动作滑下,柔软的布料堆叠在臂弯处。
头顶的铃兰花吊灯垂下,洒下不均匀的光线在那只胳膊上。
明暗交错的阴影间,微曲的手指纤长,清瘦腕骨突出,皮肤白得晃眼。
察觉到空气过度的安静,林郗淮百无聊赖的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看向对面的人:
“怎么了?”
男人正垂眸喝着酒,和林郗淮冲着灌醉去的架势不一样,对方的举止带着几分闲逸。
听到他的话,对方撩起眼睑,笑道:“没什么。”
“就是,突然感受到了进攻。”
第3章
听到这句话,林郗淮抬了一下眼。
这个回答有点奇怪。
按他对这个人的分析来说,对方应该四两拨千斤的将问题丢回来。
而不是给一个确切并显得有些落下风的答案。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男人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林郗淮也歇了探寻的想法,坐直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袖管随着他的动作落了下来。
秦洲晏撇开目光,接通了电话。
林郗淮百无聊赖的看着不远处餐厅里的摆件,不规则的金属框架按照一定的规律转动着,循环往复。
人看久了会有些晕,何况他喝了不少酒,所以连带着思维也迟缓了起来。
直到听到了对面人打电话的声音。
虽是无意,但对方说话没有避开,一个熟悉的人名钻进了他的耳中。 戚枕。
世界上叫戚枕的人或许很多,但是叫戚枕的建筑师估计就是他认识的那一个了。
林郗淮突然觉得有些荒谬。
这个世界太小了,跨越了大半个地球,他居然还能从陌生人的口中听到熟悉的名字。
可以说,当初他和覃卓承不管是朋友,还是成为后来的恋人,他们每一阶段关系的周围都能看到戚枕的身影。
戚枕家世好,又喜欢覃卓承。
在他和覃卓承确认恋爱关系的那一年里,戚枕利用家里的职权给林郗淮使了不少绊子。
虽然都能解决,但总归还是有些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