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苏栩来说,这样的环境属实有些危险。
孙浩文拿着的糕点几乎要怼到自己嘴角,苏栩偏过头,将事实说出:“我花粉过敏。”
孙浩文的动作显而易见的僵硬着,沉默半晌后,他将糕点放回原位,一脸怔然,随后又强颜欢笑:“怎么可能。”
苏栩不知道原主有没有这个毛病,但他自己确实是对花粉过敏的,而孙浩文的反应中貌似有些疑惑以及莫名的愧疚。
苏栩顺着他的动作向后撤了撤,挣开他的桎梏,去往窗口将窗户打开,微风吹进屋内,将刚刚浓郁的花香冲淡了些,他才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是事实。”
苏栩对花粉极度敏感,刚刚那一点味道就让他鼻尖泛痒,必不可免的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他冷冷看向孙浩文,指挥道:“把糕点收一下。”
他表情冷漠,命令人的语气十分熟练,孙浩文不自觉地听着他的话将糕点收好,之后又幡然醒悟,满腹牢骚刚要迸发,苏栩便从他面前走过,企图走出房门。
原本处于韫怒状态的孙浩文快走两步,堵在门口:“你去哪儿?”
屋内的味道一时半会儿散不开,苏栩想着出门透透风,等味道散了再进屋,却被人挡住门,嗓子里还有些发痒,施舍般吐出两个字:“门口。”
但孙浩文显然不信,他冷笑一声,猛地按着他胳膊将他压在门上,后背与门板触碰发出一声闷响,苏栩蹙着眉头,肩胛骨被坚硬的门板硌得生疼。
“你是不是要去找方旬?”孙浩文眼睛里冒着血丝,质问道。
苏栩不稀得与他继续往下讲,却被人误会成默认。
等到沉重的喘息声传到苏栩耳膜的时候,他却有些躲不及,索性没再挣扎,心想大不了就是挨一拳。
而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未发生,耳侧传来刺痛的时候苏栩还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将人猛地推开,在心里痛骂他再次突袭的动作。
孙浩文第二次被他拒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瞟到他摇摇欲坠的创口贴,随后冷笑一声:“怎么?要为他守身如玉?你在我床上哭天喊地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
看样子他对自己跟方旬有点关系深信不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导致的他这么想,但这间屋子此刻是待不了了。
防止他再次发疯,苏栩耐着性子再次解释:“我跟方旬没关系。”
“没关系?”孙浩文听到他的解释似乎清醒了一些,开口却仍旧咄咄逼人:“他都说跟你同居了你们俩还没关系!”
说完后他貌似又想到什么,嚣张跋扈地闷笑了两声,脸上的怒气消失不见:“小栩,你是不是在吊着他,也是,他身上的流量可以利用一下,等你俩c粉起来了,然后我们两个再官宣,这样就可以双赢。”
孙浩文边想着边肯定自己的想法,方旬c粉带来的红利,无论是许新还是苏栩,他都可以从中得到好处,这样想着,他心底对方旬的厌恶都少了些,却又对许新鼓舞他买桂花糕一事心生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