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栩再次怀疑是自己的到来让剧情发生了改变。
“那你呢?不解释一下今天跟孙浩文单独出去做了什么?”方旬问出口后又学着苏栩刚刚的样子,“哦不,你们的私事,跟我解释什么啊,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室友罢了。”
苏栩很想说不是,但又怕他知道太多,而方旬看到苏栩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嘴角便垂了下来,咬了咬牙:“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
“不是。”方旬眼里的悲愤实在令人在意,苏栩没忍住否认,但具体事宜还是含糊不清:“就单纯去吃了个饭,顺便商量了一下他之前留在我房子里的东西怎么处理。”
苏栩看着方旬似乎勉强接受了他的说辞,又问:“那你这怎么解决啊?”
方旬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些小得意:“还没见过不自量力碰瓷我的人,我的团队会解决的。”
等苏栩挂完水回到民宿的时候,客厅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下了旁侧的几盏小灯,隐约能看清屋里空无一人的场景。
苏栩在医院已经吃过了一小份粥,坐了太长时间,他现在只想赶紧回房间休息,然而在他刚准备抬脚的时候衣袖却被拉了一下。
他转过头,半眯着眼睛去看身后的方旬,方旬对他困倦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先别睡,我去给你烧开水吃药。”
苏栩一想起药片苦涩的口感就开始皱眉,眼巴巴地看着方旬,一脸讨好的模样:“我退烧了,应该可以不用吃了吧。”
方旬神情严肃:“不然就明天再去输液。”
输液跟吃药相比,苏栩最终还是向吃药妥协,点了点头往楼上走,方旬又拉住他吩咐道:“今天不准洗澡。”
苏栩再次敷衍般点点头,一上楼就往浴室里冲,爬山流了一身的汗,不洗澡他根本就不想沾到床,不过他还是有点为自己身体考虑的。
浴室里的浴霸温度开得很高,苏栩也用了比平时温度更高的洗澡水,等他双颊泛红,湿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跟沉着脸的方旬猛地对上了视线。
来不及惊讶他如何进门的,苏栩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讲话声音都有些虚:“我开了浴霸,浴室里温度很高,绝对不会着凉。”
方旬没吭声,抬手把桌面上的吹风机拿走,推着他再次进了浴室。
温热的风跟柔软的手指一同穿过发丝,苏栩低着头心不在焉地看着含有水渍的洗手台,大脑里一片混乱,耳根都染上了颜色他却还没有察觉。
身后的方旬察觉到他的乖巧,晦暗的视线再次加深,紧紧盯着他露出的半截后脖颈,想在上面留上自己的痕迹。
浴室里的雾气还没完全散去,温热空间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旖旎。
头发已经吹了个半干,苏栩打算伸手让方旬停止这个动作,然而下一秒背后却被贴上一堵滚烫的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