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垂落在鼻尖，苏栩垂着眸，眼神闪躲。

看他实在不想说，方旬也不勉强，不过手机又被收走了，苏栩在对宋文俊的担心中迎来了小山与陈劲的第一场亲密戏。-

一线城市的夜生活在深夜才刚刚开始，某个偏僻的巷子里，正发生着一起互殴事件。

身形偏瘦那人动作利落，单手拎起“啤酒肚”，照着他面门就是一拳，鼻血顺着滴在地上，溅出一朵朵血花。

惯力使“啤酒肚”笨拙地向后退了两步，跟墙来了个亲密接触，随后贴着墙根滑了下去。

小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把口袋里的刀拔出，看向意识不清的甄池。

他冷漠的表情在昏暗的巷子有些诡异，刀具也在偶尔刺来的车灯下闪着光。

小山蹲在地上，看着甄池的脸，脑海里满是上学时期被霸凌的画面，刀光微闪。

一阵急促的脚步回荡着，随后手腕被攥住，刀具掉落在地上，在静寂的巷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小山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拳过去，而那人似乎也是个练家子，对他这点三脚猫功夫根本没放在心上，轻而易举接住他的拳头。

手臂被掰着按在背后，小山单膝跪地，手上卸了力。

熟悉的木质香带着低沉的声音落入小山耳根：“停手吧，我能保你平安。”

来人亮了身份，自己的所作所为又被亲眼目睹，小山索性破罐子破摔，冷哼一声：“你们都是他们的狗，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吗？”

当初被校园暴力的时候，小山不是没有找过老师，甚至告知家长，得到的只是“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一定是你自己的问题。”以及那些人的变本加厉。

小山手指握拳攥得发紧，整个人都在发抖，陈劲自然也看出他的异常，心里有些慌乱。

手刚松开，陈劲胸口就挨了一肘，小山趁机把地上的刀捡起来，转身继续挥向甄池。

然而还没碰到甄池，一阵蛮力便撞了过来，本来就在蹲着，小山被撞得脚步踉跄了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身形不稳间又被撞了下，小山手里的刀再次脱手，陈劲也没再心软，握着他的两只手腕把他压到了地上。

肩胛骨与粗糙的水泥地接触，摩擦的有些发痛。

小山挣扎着，仰视着陈劲，嘴里叫嚣：“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他们一个都……唔……”

唇齿相交，将小山剩余的谩骂与冲动全部压制，他睁大着双眼，眸子里满是诧异与茫然，挣扎也在怔愣中停滞。-

苏栩耳根通红，在黑暗中还能遮挡一番，但沈毅喊完卡之后周围就变得通亮，他的状态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