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熬好之后,陈也将药端到了宁青砚面前,夙夜带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来。
老头先是闻了闻药,又用银针试毒,最后他告诉宁青砚,“无毒,的确是治疗腿伤的药。不过根据老夫推测,这药并不能治好王爷的腿。”
他看着陈也道:“你这药方哪里来的?虽然说是良方,但对王爷的腿伤只有助益,却无法根除。”
陈也睁着眼睛说瞎话,“跟我师父学的。这药的确不能根治,但是我还有祖传的按摩推拿手法,和药搭配在一起,王爷的腿就能好了。”
原主宋垚久居后院不怎么出门,陈也胡编乱造,赌的就是宁青砚不了解宋垚的过往。
老头眼里都是狐疑,“什么手法?你做给老夫看看。”
“我都说了是祖传的,自然不能让旁人看去。”
在古代,不论是匠人还是医者,但凡有手艺的都不会暴露给外人。
老头捋了捋胡子,没有再追问下去。
宁青砚盯着药看了两秒,将碗拿起来一饮而尽。
喝完药之后,他愣了愣,原以为会很苦,结果味有回甘。
他看向陈也,发现陈也冲他眨了眨眼睛。
我加了甘草,当然不苦了,陈也心里想。
夜里,陈也让侍卫送了一盆热水进来,他将帕子打湿,然后蹲在了宁青砚面前,“王爷,你把裤子褪上去。”
宁青砚没动,陈也就要自己上手。
“慢着。”宁青砚问:“不能隔着裤子按?”
陈也仰起头,一双漂亮圆润的眼睛盯着宁青砚,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当然不行了,王爷。”
宁青砚将手从裤子上拿来,陈也把他的裤腿捞了起来。
陈也将温热的帕子贴在了宁青砚的小腿上,虽然没怎么运动,但是宁青砚的小腿匀称结实,肌肉线条流畅。
用手轻轻捏了一下,陈也问:“有感觉吗?王爷。”
宁青砚冷笑,“你觉得呢?”
陈也抿唇,将帕子拿来了,然后开始给宁青砚按腿。
白皙修长的手握着宁青砚的小腿,发烫的掌心和结实的小腿紧紧相贴,宁青砚感受到一阵热气顺着腿到了顶端。
宁青砚的腿并非毫无知觉,如今这细微的知觉却有些折磨他。
陈也的手顺着小腿往上,就要触碰到大腿的时候宁青砚按住了他。
陈也不明所以地盯着他,“这里不能按吗?”
难道宁青砚有痒痒肉?
按小腿都让宁青砚气息不顺了,要是按大腿,宁青砚眼神一暗。
“不必了,本王的腿是中了毒,毒素只淤积在小腿处。”
陈也将手收了回来,“那好吧,王爷今日早些休息,明日睡醒就能够见到效果了。” 将地上的水盆收拾好了之后,陈也到了外间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