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谨压根没回答,跳上车,不耐烦的等他上来,然后一脚油门踩下去。
越野车轰鸣着冲上大路,把后面追出来的一众黑西装落在后面。
为首的点出几个人开车去追,自己则去找韩敕汇报。
“大少爷,是我的失职,没能拦住三少爷。”
“他哪来的车子?”
“是陌生牌照……像是有人暗中帮他。”
“查清楚是谁。跟紧韩谨,看看他要去哪。”韩敕想了想,又问道,“那个叫桃叶的女孩呢?” “应该还在东塔楼里,不知道三少爷跟她说了什么,她好像躲起来了。”
“算了,不必理会她,一个小丫头罢了,没必要浪费时间。”
“是。”男人迟疑道,“林子那边……”
“先不用管,免得打草惊蛇。”
*
韩谨皱着眉头把车开的飞快,但即使如此,后面还是很快就有车跟了上来。
这些车并不加速拦他,却始终远远跟在后面。
“看来你知道他在哪里。”梁莫言好心提醒,“如果就这么直奔目的地,他恐怕会被转移,藏到更隐蔽的地方。”
“卿卿身上带着定位装置,转移反而是件好事。”
“你确定?想屏蔽那个仪器并不难,范夜霖都能做到,韩敕也一样。一旦发现他可能携带定位器,这张底牌就没用了。”
韩谨听着梁莫言有条不紊的分析,下颚紧绷成凌厉的弧度,攥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他不得不承认梁莫言说的是对的,这让他生出强烈的挫败感。
无论是程以川还是梁莫言,在对待毕景卿被绑架这件事上,都表现的比他更成熟淡定,也能比他做到更多的事情。
如果没有程以川,他根本找不到毕景卿被韩敕藏在哪里;如果没有梁莫言,他可能根本走不出韩家——换句话说,要是只靠他自己,恐怕就算豁出性命,也救不出卿卿。
这样一想,挫败和嫉妒又开始啃噬他勉强稳住的精神,他死死盯着前方道路,眼底猩红再次蔓延。
梁莫言没有看他,却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悠然道:“你知道吗?自然界有一种现象。在某些特殊情况下,雄性动物会选择抱团,共同占有伴侣。而且雄性越是强大,合作共享的可能性越高。因为彼此争斗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会导致它们全都失去竞争力,甚至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