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震雄的脸色不太好看。
任谁被对方说看不上他的女儿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陈言也知道身为一个父亲的苦心,爱女心切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再为恰当不过,“门主,在下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剑法而来。”
高震雄冷笑一声,全然不复方才的和善,坐了下来,周身气势冰冷,“老夫并未公布那宝物是什么,你怎知道就是剑法?”
陈言轻笑,“门主不必去想我如何知道那宝物会是剑法,总归门主的目的是为了有人可以继承这剑法不是?”
说罢,就事论事道:“而且门主您想的这个夺宝大会,初衷是好的,为自己的女儿择一夫婿,也可以将自家祖传的剑法传承下去。不过门主仔细想想,最后就算可以为你女儿择一夫婿,那夫婿又会真心待你女儿吗?到时候你女儿过的不幸福,或是在夫家受了折辱,门主定会痛心疾首。”
这说到了高震雄的痛处。
他本就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然而女儿今年已经十八,却因为脸上有个疤痕被外人所诟病,他问鼎门的弟子没有愿意娶他女儿的,外头的那些人更不必说,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已经十八岁的女儿若是再拖下去,就真的嫁不出去,这一辈子不就蹉跎了?
陈言看着眼前这个眸光一下子暗淡下来的中年人,他本应当是正值壮年,生的也是高大健壮,偏偏因为唯一的女儿愁断了心肠。
“不如这样,门主看行不行。”陈言和高震雄用着商量的语气,“门主将剑法给我,而我治好你女儿的脸,日后你女儿也不愁嫁人,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