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至苦,甜的很少,而陈言便是其中之一,因为他连以后的路都看不到。
陈言轻轻将河灯推入水中,柳辞寒刚刚放入水中的河灯恰好同他的相撞。
“辞寒许了什么心愿?”陈言轻声问他,那一袭青衫的男子,似占据了他整个心房。
“此生愿柳辞寒陈言岁岁无忧,平安喜乐。”柳辞寒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少有的轻快,虽然陈言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也可以想象的到,那被幕遮遮掩的脸上一定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知那小小的酒窝会不会露出来。
“辞寒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陈言不等柳辞寒回他,便笑着说:“只求眼前人莫作他人郎,与我相守鬓满霜。”
陈言说过后,蓦然掀开了柳辞寒的幕遮,薄唇覆上了柳辞寒的唇,柳辞寒这段时日常用的栀子花香顷刻袭来,晚风和暖,有些醉人。
陈言见过最温柔的景是风将他的幕遮吹起,那青衫公子看不清面容,可只是站在那里,便能让他倾了心。
那青色的幕纱在被陈言掀开后,慢悠悠的覆盖在陈言的肩膀上,而它的主人,却被突然袭击的一个亲吻打乱了阵脚。
月朗星稀的夜,熙熙攘攘处无我无他,安静一隅,我和他放那河灯,说那情话。
郎是杯中月,我是座上人,座上人对杯中月倾了心,不知何处寻。
杯中月不是月,坐上人却是痴心人,痴心人想求杯中月,不顾万般难。
此生甚苦,女婚男嫁,可惜你我皆是男儿身。
柳辞寒,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哪怕……
只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