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拉着他在床边坐下,靠在了他的身上,便如当初他们在一起说笑时的模样。
一如当初所说,陈言带来了他最喜欢的栏杆意,这酒不烈,陈言今夜却想醉上一醉。
他说过,他想要在明日一大早,做第一个祝他早生贵子,不,早生贵女之人。
这里的男人柔弱,女子怀孕也只要七个月便可生产,期间便是寻欢作乐孩子也大多不会掉,生下孩子后便用特殊的一种药来验亲,谁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一目了然。
而男人如果让妻主怀上了女儿,这一生也算有了依靠,没有一个男人不重视生女儿之事。
“你明日大喜的日子,我真心相祝。”陈言猛然拿起酒壶灌了一口下去,“说不难受是假的,可你应该嫁人,世俗的成见你不该受,我也不能看你此生没有儿女,和我在一起连做父亲的权利都没有,所以,我不拦你,留也留过,可留不住,便算了。”
陈言一边喝一边说,渐渐地有了几分醉意。
柳辞寒始终安静的听着,不发一言。
陈言越喝越多,醉意渐浓,柳辞寒好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手指颤抖的勾了自己的衣带,微微靠在陈言的肩头,“对不起,阿言,我真的怕……我不敢不嫁人,我受不住别人的指指点点。你……你要了我吧,别的我没有办法给你,可这清白的身子,我给你。”
柳辞寒往常给人的感觉是冷的,就连他的泪也是凉的。
陈言吻去他的泪,拢住他的衣衫,“瞎说什么,你要爱惜自己,哪能为了我便如此。”
“可我明日要嫁人了。”
“嗯,我知道。”陈言柔声道。
“那何不要我这清白的身子?”
“因为……舍不得啊。”陈言轻叹。
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知道,你根本舍不得伤害他一丝一毫。
哪怕是关乎鱼水之欢之事,在不合适的时间,哪怕他出于自愿,你也不舍得那般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