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祝福他不假,盼望他平安喜乐也不假。
可他心中怎能没有怨?
李静雯说的对,他输得很惨,这个赌局让他输得倾家荡产。
为了不让柳辞寒被碰,他甚至同意每年给国库送去一百万两黄金。
这比他几家铺子一年所赚的一半还要多。
几乎可以说把三家铺子拱手送给了李静雯。
与柳辞寒则是桥归桥,路归路,他做他的凤后,他做他的老板,各不相干。
晚上时,陈言翻出了这两个月来做的玉牌,不多不少,恰好六十个。
只要没见到柳辞寒,他就每日刻玉牌,六十日没见他,他就刻了六十块玉牌。
他每天都在等,等他来找他,可现在,他嫁人了。
既然如此,这些刻着绵绵情话的玉牌还留着做什么?
“锦绣,把这些玉牌扔了吧。”陈言一边翻看手中的话本,看着里面的那些个俊俏的小郎君和大才女之间的风流韵事,愈发看这些玉牌不顺眼。
东西是留给人看的,那人以后也看不到这些东西,那他留着有何意义?
“公子,这些玉牌都好生漂亮,上面还刻着那些个情话,让男儿看了身子都要酥了半边去。”锦绣颇有些不舍的摸着那些质地温润的玉牌,上面刻着的每一句情话都让锦绣这般年岁的小男孩儿喜欢不已。
认识锦绣这么久,陈言还看不出他的意思?
“行了,你要是喜欢自己留着也无妨。”陈言好笑的敲了敲他的头。
锦绣立马开心的笑了,“谢谢公子!”
陈言觉着好笑,心情微微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