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一个人站在门外好生尴尬。
他听说过有些和尚并非清心寡欲的修行,日日过的都是逍遥快活,呷妓的和尚更是数不胜数。毕竟佛门清苦,又有几个僧人能真的守住佛门规矩。他们也不过是借着僧人的名义谋生罢了。
可……
可就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雾隐大师也会干出这种事。
朝廷崇尚佛学,举国上下几乎无人不信奉佛教,而雾隐更是安国寺方丈,三年一度的佛坛传教有他出现,必定人山人海,其地位与威望都是难以想象。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能深夜和男子在房里厮混?
梁成实在是把所有的情绪都表露的太明显,纵然陈言脸皮再厚,也觉得臊得慌。
“梁侍卫,更深露重,倒是烦扰你来费心于我,不如这就就寝去吧。”陈言知道,现在解释什么都没用,人往往只会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而并非别人口中说的。
梁成这才微微点了头,他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那俊美的公子不知情绪的笑声,“魂气很足,拿来滋补应该是够的。”
紧接着是和尚冷怒的斥责:“李木言!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把你怎样吗?”
“你舍得吗?”厉鬼抬抬眼皮,略带委屈的问道,嘴角微撇,好似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少年无邪。
“我……”陈言突然就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假话自然是说不得,但是真话显然更不是他这个出家人应该说的。
还没走远的梁成虎躯一震,脚下步子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