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踩到人了?”陈言大着舌头问。
“不小心踩到的。”云九卿无辜地道。
其实他就是故意的。
谁让今天白天他不知轻重地缠着师尊那么久。
那头,桃夭哼哼唧唧着说疼,醉倒在他身侧的玄云醒了,揉着他的腰:“哪儿疼?”
“哪儿都疼。”桃夭扑进他的怀里,两个醉鬼身上一身酒气,却谁也不嫌弃谁。
“听话,这是在外面。”
“外面多好,刺激。”
“不行。”
“好啊你玄云,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能忍住?”
“我这就带你回药庐。”
于是,醉醺醺的陈言眼睁睁看着玄云当着他面把桃夭抱走了,只留下一个残影。玄云想必也是觉得当着人师尊面把人徒弟带走不太好,跑的比兔子都快。
“玄云这个老混账,一把年纪了还老牛吃嫩草。”
陈言果然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仔细想想又寻思不对劲,他比玄云还要年长百来岁,云九卿和桃夭还差不多大,玄云是老牛吃嫩草,他不更是老牛吃嫩草?
“玄云师叔生得没有师尊风流,所以玄云师叔是老牛吃嫩草,而到了师尊这儿。”云九卿声音低了许多,“九卿倒是盼着被师尊吃。”
周身陡然一寒,随着云九卿的话音落下,陈言发觉自己已然被云九卿带来了冰室,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不少。
“这是……”
陈言清晰的看清了冰床上躺着的人,那人俊朗的容颜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墨发散开,双眸紧闭,仿若只是入睡。
而这人让陈言感到奇异,则是因为这张脸赫然就是他的。原来这一年,云九卿一直都把他的尸体藏在这里,四处无声,周遭皆是寒冰,唯一能见到的活物就是云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