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向来只对他一个人,季匀从来都不是那种温柔的人。
陈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感情,他一开始的做法是躲避,可因为工作需要,他每天都住在季家,那个冷漠,对他人冷冷冰冰的男人独独会为他洗手作羹汤,养尊处优的手指上都出现了刀伤。
季匀会从背后抱住陈言僵硬的身体,软着声音道:“出血了。”
陈言皱眉,最终还是把他的手指含在了嘴里,硬朗的眉峰被人细细抚平,季匀柔软的唇瓣滑过陈言的脸:“不疼了。”
感情有时候来的往往莫名其妙。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对你的特别,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放下了身段为你做一些他本就不该做的事情,或许是他带笑的眉眼某一瞬间带来的巨大震动,陈言怀着目的而来,却在明知这个人的危险性的情况下,沦陷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因为最后他必然会背叛季匀,季匀却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一晚上的荒唐后,陈言面对那双红着的双眼,难以说出拒绝的话。
季匀在床上时是和平时全然不同的姿态,抛弃了清冷,在他身下乖顺的像猫,任由摆弄,红着脸忍耐的模样直让陈言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然而有时候季匀也疯得让他头痛。
家里的阿姨一开始三十多岁的,模样姣好,陈言有时候和阿姨说几句话,季匀就会冷脸半天,转头就把阿姨辞了,直接换了一个五十多岁的憨厚的阿姨。
季匀的占有欲有时候让陈言感觉无奈,之前还好,两个人自从确定了关系,有女同事和陈言开玩笑季匀都会黑半天的脸,当然,不是对他,他对别别人再如何冷脸,在他面前却只会抱紧他,软着声音说情话,陈言舍不得说他,只能在床上把他欺负得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才算。
陈言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午夜梦回时他常常被惊醒,责任与爱情相冲,一向不会在某件事上犹豫过久的他,头一次感到了痛苦。
尤其侧过头看到身边的人安稳睡在他臂弯时,陈言的痛苦似乎化为实质来一遍遍的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