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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往后遭遇的困难会更多,但你别担心,无论有关金钱或任何需要我出面的场合你尽管和我说,我都会帮助你的。」森说,他的行为举止优雅,活脱像个真正在城堡里学习过礼仪课的皇家成员。但他没有,虽然他从未说过有关他身世的事,但组织里的人都知道他出生在法国南部小镇,只不过不晓得他的出生年,也就理当不知道他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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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要无怨无悔的帮助我们这些人?却不计酬劳或代价?」李泰容放下玻璃杯,双眼直直盯着森,只见森用食指托了托老花眼镜,说:「因为累积好几世纪的财富无从发洩,只好拿去施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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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容圆润的眼眸连眨也没眨,那副真挚的模样似是信以为真了。森连忙挥了挥手失笑否认:「哈,我开玩笑的。其实是因为孤单,谁能忍受週遭认识的人都已死去,只剩自己还活着,活在谁都不认识的世代?只要是人类,没有人能够抵挡排山倒海而来的孤独。相信我,你也是,所有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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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太过于年轻,虽然亲近的人都已不在世,但你仍太过于年轻。」森重复了你还太过年轻两次,第一次像告诉他,第二次听起来却像对自己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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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森独自在世界兜转了多久,但总能看出他约莫四十的脸庞上拥有许多时光的裂痕,会疼吗?李泰容捫心自问,手下意识地摸了摸他右下眼角的玫瑰,很疼,真的很疼。他在内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