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2)

方才,我们请仵作进一步查验了卓娘子的尸体,发现,有人在卓娘子死后,曾偷偷到过卓娘子的尸体旁边。”

这句话一出,大伙儿哪里再有心思纠结那王大吉和陈荀川,都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陈虎。

“不可能!如果有人在玉娘死后见过玉娘,怎么……怎么不与我们说呢!”

“那人到底是什么心思!是想看玉娘就这样暴尸荒野,死后都无法安息不成!”

“安静!安静!”

陈虎连忙低喝道:“死者不会说谎,到底是谁把她害死了,没有人比死者更清楚。

不管是那个杀害了死者的人,还是那个曾到过死者身边的人……”

陈虎一边说,一边缓缓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都迟早会被我们查出来,事实上,我们心里已是大概知道那个曾经到了死者身边的人是谁,他到了死者身边后,因为太过震惊,不小心留下了某样……可以证明他的身份的东西!

只是,念在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凶犯,我们邓县令想给他一个机会。

听好了,你既然知道死者去了山林里,说明你是看着她进去的山林,这说明,你很可能看到了真正的凶犯。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把去过死者身边这件事说出来,明天午时之前,只要你主动把你掌握的情报告知县衙的人,我们不会追究你在这件事中做了什么,也不会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

顿了顿,陈虎再次一字一字地强调,“我再说一遍,期限是明天午时之前,今天已是很晚了,我们便先行回去,明天午时,我们和邓县令,会再次来到小溪村,过时不候!”

第84章 指甲印的主人(二更)

陈虎说完这番话后,便让一众人都散了。

一些人明显对陈虎说的那番话很在意,特别是卓玉婷的家人,一直围着陈虎,让陈虎把那个人是谁告诉他们。

而徐静和萧逸他们早已是趁机离开了黄家的院子。

陈虎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一脸被狠狠蹂/躏了一番的痛苦表情跑到了徐静他们身边,拍着自己的小心肝道:“夭寿哦!我从小到大都是诚实善良的好孩子,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谎,我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好被那些人看出什么来,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徐娘子,我方才做得还可以吧?”

看着陈虎一脸邀功的表情,徐静忍俊不禁道:“非常不错,你若哪天在县衙做不下去了,可以考虑一下去唱戏。”

徐静在陈虎眼中,就是个神仙一般的女子,被她这般赞扬了,不禁傻乐了好一会儿,才道:“对了,徐娘子为何把王麻子和陈矮子两人也一同叫过来了?不是说在有切实的证据前,不要打草惊蛇吗?”

徐静道:“虽然死者肩膀处的那些伤痕,看着应该是女子的指甲留下来的,但因为那些深痕深浅不一,有些伤痕还不是很完整,我无法百分百确定那一定是女子留下来的。

把他们两个人也叫来,是想把所有可能与卓玉婷这个案子相关的人都聚集在一起,这样,才好把那个曾经去过卓玉婷尸体旁的人诈出来。”

陈虎立刻道:“原来如此!不过,徐娘子这个法子真真好使!方才我在说话的时候,就发现有个人的脸色明显不对劲,当我说到了她不小心留下了某样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时,她整张脸都僵了!

我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这件事,徐静方才已是与萧逸他们交流过了,这会儿嘴角笑意微凉地道:“确实,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顺利,方才那群人中,有异常的可远不止一个人。”

陈虎一愣,一双眼顿时瞪大。

有异常的竟然还有其他人?!

方才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谎,他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能注意到有一个人情绪不对,已是很难得了。

徐静却没有多说,只淡声道:“反正,事情今晚应该就能结束,接下来,准备一下今晚的事情罢,毕竟今晚,才是重头戏。”

当晚,苗家。 苗香兰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刚刚擦黑。

因为方才那差役的一番话,她只觉得自己的脚都是虚浮的,一颗心乱糟糟的完全集中不了精神,竟在进家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

所幸苗母刚好就在一旁扶了她一把,皱着眉头絮絮叨叨道:“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以后嫁去了朱家怎么伺候好夫君婆母?

朱家可是村子里的富户,朱燕那大伯父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当初全村好几个汉子跟他一起出去做买卖,就他找到了门路,一下子就成了人上人啰,也就是你跟朱燕那孩子从小一起玩到大,她阿兄才看上了你,要娶你过门。

你先前不天天念叨着卓家那个玉娘明明哪哪都不如你,偏偏你身边的人都喜欢她,连村长的儿子也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嘛?这会儿你得了朱家这门亲事,也没比那玉娘差到哪里去,你还不好好珍惜……”

“够了!”

苗香兰突然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暴戾,大吼一声道:“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明明人都死了,还阴魂不散,真真恶心透了!”

说话,便快步跑回了自己房间里,“呯”的一下把门甩上。

那力气大得,仿佛连地面都在微微震动。

苗母一脸愕然地看着她跑走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气恼道:“这死孩子,脾气那么大,等嫁到朱家有她受的!

我也不喜欢玉娘那孩子,长得就一副狐媚样,但人不是都死了么?好歹是一起长大的,连我听到那个消息时都心颤了一下,那死孩子竟还诅咒人家,怎的比我还要心黑?”

“好了。”

坐在餐桌旁的苗父不耐烦地道:“香兰今天不是被县衙的人叫去协助查案么?可能是查案不顺利,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影响心情了呗。

一个死人还值得你们这样念叨,晦气!快叫她出来吃饭,我快饿死了!”

然而,这天晚上,苗香兰没有出去用晚膳。

她缩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浑身都在颤抖。

那差役说,她那天留下了一样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天她虽然慌忙,但临走前还特意看了一眼,确定什么都没留下才走了。

那个地方周围都是草地,也不可能留下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