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尘被逼着侧过头。

梦里的宋仙玉不再是黑发黑眸，尽管依旧看上去楚楚动人，眼睛却有些紫色，闪烁着贪婪的光，赛雪欺霜的脸颊上是深黑的花纹，脖子上入乡随俗地添了些鳞片，就连耳朵都变得尖了些。

叶沐尘没有回答，他喘不过气，就像是溺水的人那样喘不过气，他强迫自己冷静，这才没有呛水。

蓝眼的宋仙玉似乎觉得受了冷落，他脸上的面纱随着水波流动飘走，紧接着又不由分说的榨取着叶沐尘口腔中仅剩不多的氧气。 熟悉的藤蔓缠绕着叶沐尘，跟叶沐尘打着招呼......

叶沐尘被困在水底，而水面十分平静，倒映着叶沐尘跟宋仙玉的身影。

眼睁睁地看着宋仙玉的恶行，却又无可奈何的滋味并不好受。

叶沐尘唯一能庆幸的，就是眼泪能融于水中。

水流微动，叶沐尘像是无根的浮萍一般只能与宋仙玉相拥。

海底火山喷涌而出，叶沐尘在宋仙玉那宛若凝脂的背上也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透过朦胧的水光，叶沐尘看着紫眸的宋仙玉在自己体内来去自如，气势汹涌，带出不属于海水的汁液，蓝眸的宋仙玉安抚着叶沐尘紧绷的肌肉，与叶沐尘唇齿相依......

天地间没有一丝声音，唯有水面上的星空见证着他们一同下坠......

“咕噜......”

悄然沉入海底。

周围的场景忽然一变，那是绿草茵茵，小桥流水，似乎是寻常农家。

“爹爹！我要学！我要学变火花!”又是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她正用稚嫩的小手敲着紧闭的房门。

也不知道遗传了谁，这小女孩看着娇小，力气却大得很，那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木门被捶得颤颤巍巍，与房间内的木床一起吱嘎作响。

小女孩敲了许久，似乎有重物落地，房内的人终于开了门。

散乱的发丝，脸颊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样，却还是满脸魇足，他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挡住房内的光景，打了个哈欠，“哎呀，鸢儿啊，爹爹们正忙着呢，找你哥哥好不好？或者找你苍妍姑姑教你，或者妙云姑姑也行？不过她估计忙着看书。”

“爹爹们在忙什么呀？”小女孩抬起头歪了歪脑袋。

“给你呢，造个弟弟妹妹。”宋仙玉先是故作神秘，又飞速地说道，随后就被一个飞来的枕头砸了个踉跄。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笑得开朗：“那好!我去找姜柳姐姐!”

叶沐尘站在远处，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切。

待到宋仙玉转过身，他与躺在床榻上的自己对视。

疲惫中带着些轻松，淡淡的愉悦潜藏在眼底，那本应用来建功立业的手，主动勾住了宋仙玉的脖子，而宋仙玉的回应则是百倍的用力......

他们纠缠在一起，像是水火不容的天敌，却又荒谬地行此人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