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直这个样子下去，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对叶沐尘造成伤害......

到时候，他，宋仙玉，只会成为一个累赘。

“如果明知自己对爱人有伤害，正常的人，怕是都会选择离开吧......绝症，不爱了，你随便选一个理由，都能够轻易离开啊，再说了，这对你自己也好，如果当初离开了叶沐尘，可能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宋仙玉心中的一个小人这么说道。

“说什么屁话！人生在世，求的就是随心所欲！占有他！掠夺他！让他只能看见你！叶沐尘自己不也乐在其中吗！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大不了一起狗带，至少叶沐尘全身心都是你的了！”这个小人头上有犄角，是恶魔犄角。

“不行，怎么能这样呢？！三皇子教你自保，帮你解围，从来都不嫌弃你，就连你的灵魂都是他点亮的，你怎么能这样对三皇子呢？”说话的小人就像个白团子，长着天使翅膀，说话瓮声瓮气。

......

“宋仙玉。”

“叶沐尘。”

叶沐尘和宋仙玉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正好看向对方，目光交汇。

“怎么了？”叶沐尘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主意，瞬间就被憋了回去。

“对不起......”

宋仙玉扯了扯叶沐尘的衣角，明明长跟叶沐尘差不多高，甚至加上散乱翘起的头发，水平线还比叶沐尘高一截，那耷拉着头的样子，却显得像是个小孩儿----

长着恶魔犄角的小人一叉子叉飞了天使小人，宋仙玉还是决定要永远缠着叶沐尘，永远。

他知道叶沐尘一定会对他心软，便做出了这副可怜巴巴道歉的样子。

但是事实上，宋仙玉心中的歉意，早就被无边的黑暗给吞噬了。

宋仙玉甚至觉得很开心----

他又在叶沐尘身上留下了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回头要再把那个牙印给加固一下......

虽然他每一次造作都有反复在那一块打上标记，但是叶沐尘身体恢复能力强，牙印没多久就会变淡。

就算咬穿了血肉，结了痂，疤痕也会淡去。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用灵力把牙印永远纹上去的法子......

“没事，并无大碍。”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叶沐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腰，示意宋仙玉自己没事。

“你刚刚想要说什么？”宋仙玉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看向叶沐尘。

叶沐尘本来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但是被宋仙玉这么一打断，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我是想说......依我之见，这冰棺里面的姜燕与我们先前见到的姜燕并不是同一个人。”叶沐尘局促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幻境里见到的那个姜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