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环境并不好,就算没有那地窖的事日子也不会好过,朗阅然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愿意到这里来支教,但她本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现实那次她本可以有机会逃跑,却选择去录像。
副本里这次被他们救下后,她也不止一次要求他们回去救人。
她和村里那些人不同。
她是个好人。
朗阅然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可以。”古婳如想都不想就答应。
朗阅然回头看看司书黎所在房间。
“什么忙?”古婳如问。
朗阅然收回视线看去,“……你能先去死一次吗?”
古婳如脸上都是惊讶。
初春雨多。
下午四点多时,又下起雨。
这次的雨比之前那次大得多,雨点打在瓦片上的力道就像是恨不得击穿瓦片直接射在他们身上。
他们藏身的这屋子已经荒废很多年,很多地方都漏雨,不想好不容易才被捂干的衣服又打湿,一群人纷纷缩着脖子到处挪。
奈何雨下下来后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雨滴时不时突然落下砸脑门上,所以每次挪到新地方后一群人都不得不等待,看哪个倒霉蛋中招,中招的继续挪。
那模样就好像一群等待被敲头的土拨鼠,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好不容易所有人都找到安全的落脚点后,一群人都各自死守自己的地盘,不愿意多动半步。
“天黑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滴答滴答的雨声中,一群人都竖起耳朵。
他们从之前的房间挪到这边后就没再回去过,所以并不清楚司书黎的情况。
“要不去看看?” “你去?”
屋内一片安静。
他们都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死亡,所以更加能理解那种感觉,那也让他们不知道能做什么,任何语言上的安慰都显得苍白。
“古婳如呢?”楚青钰转移话题。
“好像在隔壁屋。”林梓安道。
“多看着点,她别一时想不通自己去救人——”
“咔。”
楚青钰话未说完,客厅中就突兀传来一声什么东西被踩断的声音,屋内所有人瞬间安静。
屋里有人?
古婳如?
还是村里那些人找来了?
所有人肌肉紧绷严阵以待。
那声音响起后屋内就再次安静。
屏息等了片刻没听见任何声音,更靠近门边的寸板头小心地向着木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