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失败了,这次他找了一根棍子,不过在棍子的顶端保留了一个分叉。见周扬叉过来的花儿,蛤蟆头顿时溜开了。周扬明白,这样的东西是无法带进洞里的,毕竟那五个小调皮不知道这是危险的东西,所以便想找个地方捣乱了之后,再混合在一起。
找了个平滑的岩石,周扬将花儿放下来,用棍子捣乱,然后捂住鼻子很是不舍地丢了八颗药丸,捣碎。这次,周扬不能不用手去捏了,把它搓圆。蛤蟆头怪叫着跑开了,周扬很是快速地搓成了十颗,等晾干了再取。
不过,周扬感觉这五色花很香,较之之前的花儿香味虽淡了不少,但是毕竟是鲜花,所以味道还是清晰的。周扬愣住了,这五色花不是有毒吗?自己怎么会察觉不到呢,而且两只手也没有异样。
一会儿,蛤蟆头不知道从哪里回来,口里咬着一棵不起眼的草,周扬心道,这难道就是五色花解毒的仙草。周扬欣喜,也知道蛤蟆头断然不会害自己的,所以地上捡起蛤蟆头要过来的草,在手上使劲地揉搓着。
越是要回去了,周扬越觉得心痛,而蛤蟆头似乎也感觉到周扬要离开了,所以经常守在洞口,依依不舍的样子。
周扬的离开,还是惊动了蛤蟆头。蛤蟆头咆哮着出了洞顶,而周扬的身后还跟着一长溜的小蛤蟆头,首尾相连,像一列火车,有点蔚为壮观。等周扬带上门,就听见密道里传来一阵阵咆哮声,不过相比大蛤蟆头的咆哮声,自是弱了不少的。
蛤蟆头送了周扬一程,让周扬节约了一半的时间。来到小庙,周扬就想起第一次跟夫人姐姐见面的情形,泪水便又止不住夺眶而出。
到了南郡城门,愣是被守城的将士盘问了好一番,主要是周扬现在胡须太长了,有点黑社会的感觉,也怪不得军士要盘问了。
来到客栈,店小二仔细地看了一下周扬:“您是侯爷吧?怎么才回来啊?”
看来夫人姐姐和蝉儿姐姐自杀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南郡城,之前周扬在这里跟方大人见过面的,所以店小二自然知道周扬的身份。而更糟的时候,廉浩军就是南郡城里有名的人物,所以对于自家的遭遇,他们肯定会知道了。
周扬问道:“怎么了?”
“侯爷,您走后,您府中就出事了。您们府中的夫人和小姐就自尽了!”店小二一边说着,眼里还挤出了几滴同情的泪水。
“你说什么?”周扬装作并不知情的样子,有点踉踉跄跄的了。
店小二急忙扶住他:“侯爷,您还是赶回去看看吧!”
周扬从店小二手里接过黑色精灵的缰绳,黑色精灵也是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周扬了,因此见到周扬,便乖巧地接受了周扬默默的抚摸。
周扬从袖中掏出银两,店小二拒绝道:“小的跟侯爷喂了几天马,算不得什么的。”
周扬执意让店小二拿着:“谢谢你帮我照顾了几个月。”
店小二便收下了:“侯爷,您等等!”便跑进店里,一会儿拿着一个纸包和一个酒袋:“侯爷,这是您最喜欢吃的牛肉和酒,你路上吃着。她们都已经去了,您就不要太悲伤了!”
周扬看着店小二,真诚道:“谢谢你!”
看着周扬飞马而去,店小二扬着手叫道:“侯爷,您要节哀啊!”店小二的叫声,惹得许多人驻足停留。
“缘分啊!”店小二摇着头,看着周扬离去的方向叹道:“好人怎么会这样?”
龙殿里,皇上和佟景正在商量着什么。佟景道:“皇上,廉浩军府中上次遭遇如此变故,怕是已不适合再担任青崖关的守将了。”
“怎么了?”皇上愣道,尽管自己要了他的夫人和女儿,但是别人并不知情啊!
佟景见皇上装作不知的样子,心里极端鄙视,缓缓道:“廉浩军先是被贬,然后就是被发配,加上上次夫人和女儿自尽,他的心思怕是难以全部投入其中了。”
“爱卿你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除了他又有谁可以出任呢?”皇上虽然明白佟景这种担心是很有道理的,但是这青崖关现在好像除了他就没有人可以担此重任了啊:“当初大蒙国侵我边境,连克雄山郡三县,边关告急,不正是因为有了他,边关才日渐安宁吗?”
“皇上了,当然这只是臣觉得有点担心而已。臣心中有此想法,跟皇上您提出来,那是尽到做臣子的责任。”
佟景心道,你真是笨啊,我这是帮你出主意,消灭一个潜在的敌人。你以为你做的那点破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没有人知道了?现在满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只有你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嗯,既然爱卿提出来,朕让青龙堂、兵部和禁军斟酌一番。”皇上只好退一步了,尽管他认为这没有必要,但是太师总是一番好心,可不能冷了他。
回到府中,佟景再次呆坐着。皇上无耻,并且无耻到了极点;皇上愚蠢,愚蠢得无以复加。雅怀王蓄势待发,他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雅亲王也是暗暗地积蓄实力,这皇上不清楚,佟景是清楚的;雅安王虽只坐拥三郡,但是自身过硬,功夫一流,这那一股势力一旦发动政变,虽不能顺利推翻皇权,但却足以让大雅国倒退十年。可是皇上却骄纵奢靡、乐在其中,这样跟着他迟早会玩完。
看来是要在军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了,而且跟大蒙国之间的关系还要更加亲密,今后少不得要依仗他们的。 周扬回到信都府,便直奔府中而去。尽管自己已经知道夫人姐姐和蝉儿姐姐已经离去,尽管之前自己回来过,但是再次踏进府中,心中的感觉还是那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