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心里也很难受的,他转过身来,走到耶律燕身边,揽住她的身子,不停地劝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百万两银票:“这是夫君留给你的。记住,好好地待自己。如果你方便的话,也可以去大雅国看我啊!”
周扬含着热泪出了门,便发疯似地朝后山跑去。一会儿,周扬见听见后面传来耶律燕凄厉的叫声。周扬停下来,耶律燕追过来抱着他:“不许你忘了我!”
“燕儿,我是怎么也不会忘记你的。如果我忘记了你,还会这么大老远地过来么?”周扬搂着她来到树林,天翼鸟听见周扬的声音,扑棱棱地飞下来。周扬狠了狠心,便骑上天翼鸟。天翼鸟驮着周扬,在耶律燕的头顶上空盘旋了好一会儿,这才展翅而去。
男人总是这样的不满足,女人就像男人花园里的鲜花,不嫌多,只贪美,最好是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而且只为一个人独赏。
周扬并没有在青崖关停留,也没有在七星郡落脚,而是直接飞去了博望郡。那里不仅有他的侯府,还有目前仍然留在雅怀王府中的亲眷们。
自从成了大雅国举足轻重的牛人,周扬对这种肆无忌惮的猎艳想法因为心中的仇恨和至高无上的权势变得有恃无恐。让周扬并不能尽兴的是,这种想法仅仅是一种想法而已,却没有实施过,也没有实践过。或许是周扬顾忌了雅淑和雅仪怠惰的感受。在周扬的心底,或许还不想做一个只知道发泄的禽兽。至少现在还做不到的。
夜,如同一块黑布,将博望郡轻轻遮盖。但是博望郡里依然还有灯光,如同暗夜中发光的夜明珠,总是将博望郡迷迷糊糊地呈现。 周扬缓缓在博望侯府中的树丛边落下,天翼鸟吱吱地叫着,企鹅一般摇摇晃晃地跟在他身旁。周扬在四处望了望,看见不远处的后厨那边,走了过去,从竹笼里抓了几只鸡丢给天翼鸟。看见天翼鸟,几只鸡徒劳挣扎着,很快便乖乖地伏在地上,颤抖着任天翼鸟尽情地享用,
远处有巡逻的军士和仆从过来,周扬身形一起,便跃上了屋顶,然后趁着夜色的掩护,来到了雅怀王的府中。
雅怀王在去年的叛乱中被老将军斩首,而他的眷属因为太后一直没有发话所以还留在府中,但是也失去了相对的自由,算是被禁足了。
太后对于叛乱的人亲人采取了一种相对温和的措施,如果不是因为亲情,或许这叛军的坟茔里还会增加更多的黄土堆。
博望郡太守张守仁以前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但是自从调到博望郡,就跟雅怀王渐渐地形成了统一战线。当然,这种统一是屈于雅怀王的身份和背景,如今雅怀王被诛,张守仁跟雅怀王府之间的来往相对来说少了许多。对于张守仁的为官,这边负责暗查的游小雨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情况,但是基本上都没有超出周扬的底线,所以周扬一直没有动他。
雅怀王的大堂里,早就没有了人,只有烛光照射后的影影绰绰的昏暗光线。整个大堂就像是明明暗暗的一幅画。
雅怀王之前被张远所带的禁军进行过彻底的搜查,起出的金银财宝价值超过两千万。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周扬认为也是附和符合自己心中的估算的。
雅怀王有一妃七妾,世子六人,郡主九人,其中四个世子已经结婚,五个郡主已经出嫁,但是这次牵扯进来的很多。太后担心有人说皇上手足相残,所以只处理了旁亲,并没有下定决心要怎么处理他们这些近亲。周扬明白太后的心思,所以一直也没有催促她拿出主意来。
偌大的雅怀王府,长长的回廊衔接着无数的院子。亭台水榭、雕梁楼阁,花坛处处、水塘座座,显得十分的气派。尽管雅怀王被斩首,王府被搜查,府里的人被禁足,但是院子里处处灯光,周扬不免怀疑,这么大的府邸,这么多的人,他们所需的开支又是从哪里来?难道没有搜索彻底,还是他们早就有应对,转移了部分财产?
后院里还人说话的声音,周扬飞过去,穿过月亮门,就看见一处很是僻静的院子里的露台,一个小姑娘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锦薅,两边各站着一个丫鬟:“小郡主,你还是回房间歇息吧!”
“好了,我还坐一会儿!”小姑娘没有动,而是盯着水面。这是雅怀王最小的女儿宁菲儿,周扬上次过来见过的,是他的第五个小妾所生的最小的孩子。小郡主叹了一口气道:“我父王走了都大半年了,可是我经常想起他!”
“小郡主,你也知道王爷那个事很大呢!没有把你们牵进来,太后也是格外开恩了的。”
“你知道什么,听说都是驸马搞的鬼!”小郡主恨恨道。
周扬愣住了,小郡主,是你父王自己犯上作乱好不好,为什么是我搞的鬼啊?周扬还想听下去,可是小郡主站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房间。
这趟夜探雅怀王府,不是没有收获。张也觉得第一个收获就是雅怀王府还有其他的资金来源,不然无法维持这么大一个的府邸正常开销。第二个收获,那就是一定有人在暗中挑拨、煽动雅怀王府的人,将雅怀王叛乱被杀的最终原因归结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