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渡转了话头,说起自己:“我帮你逃跑的事瞒不过陛下,陛下免了我的职,叫我回来给兄长帮忙。”
“啊?”乔曦愧疚,“连累了你,抱歉。”
陆争渡洒脱一笑:“没有,我其实早就不想在京城呆着了,实在拘束得紧,还是回来爽快,可以不读书,天天练剑。”
“还好你料事如神,没有把行程告诉我,否则陛下要是拷问起来,我还真不一定瞒得住。”
乔曦解释:“我并非信不过你。”
陆争渡懂得。
两人叙旧片刻,他提议:“我做东,咱们去城里酒楼好好吃一顿。”
安和时刻跟在乔曦身边,自然也去。乔曦本想带上宋书,可宋书认生,不想去,只好作罢。
三人来到酒楼门口。
忽然,一名小叫花子冲了出来,直朝乔曦而去,冲撞之后,快速跑远。
安和赶紧扶住乔曦,担忧地问:“公子你没事吧?”
乔曦不过踉跄了一下,没有大碍,但他顺手摸向腰带,发现自己的荷包不见了。
“呀,那是个偷儿,我的荷包被顺走了。”
一听此话,陆争渡拔腿就跑了出去。
陆争渡的武功不是浪得虚名的。不消片刻,那名小叫花子便被他提着衣领子带了回来。
“啊啊啊!”小叫花子挥舞着手脚挣扎着。
“你个偷儿,小爷今日就要押你去官府!”陆争渡恶狠狠道。
陆争渡从小叫花子身上搜出了乔曦的荷包,递还给他。
“啊啊啊……”
小叫花子似乎是个哑巴,被抓了只知道叫唤,不会说话。
乔曦见他身形消瘦,脸上横陈一道狰狞的疤痕,衣衫褴褛,浑身脏得不行。
小叫花子生得面嫩,看上去不过十多岁,眼神清澈中透露着呆笨,乔曦心中生出不忍。
“算了吧陆兄。”
乔曦阻止了陆争渡,接着又拿出几个铜板,去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一张烧饼,递给小叫花子。
烧饼热气腾腾,乔曦说:“拿去吃,以后不要做偷鸡摸狗的事了。”
小叫花子呆呆傻傻,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听懂乔曦的话。他接过烧饼,像是怕乔曦反悔,赶紧跑了。
于是陆争渡说:“他未必承你的情。”
乔曦摇头:“我不是要他承情,只是顺手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