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年眼珠一转,立刻决定换个说法:“其实我们认识……”
“轰隆!”
只听头顶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犹如雷霆炸裂,屋顶在巨响中瞬间崩塌,碎石与瓦砾四散飞溅,烟尘滚滚。
酒楼内原本还沉浸在美食与谈笑的食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纷纷起身,试图躲避四散飞溅的碎石。桌椅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被掀翻,餐具与食材散落一地,与烟尘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
酒楼炸了。
江倚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护在了身下。
瓦砾、木碎、残片稀里哗啦在他耳边落下,伴随着尘土飞扬,但这些都被那道屏障隔绝在外,没有一片能触碰到他,他只能听到头顶上方不断传来的轰鸣声、碎裂声和人们的惊呼声,但这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他眼下顾不上这些。
因为,他和他徒弟又亲上了。 算不上蜻蜓点水,因为他能尝到有一股明显的血腥味在嘴里扩散,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秦乐游的,他们中间绝对有一个人被磕破了嘴巴。
“唔。”他看见秦乐游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紧接着一大块木板砸在他身上,他晕了过去。
这个吻是偶然,也不太像偶然,江倚年心里总觉得这是试炼故意安排的。
外头的平静了许多,江倚年用鼻子深吸一口气,他试图把秦乐游稍微推开一些,起码不能保持这种嘴对嘴的姿势了,有伤风化。
秦乐游不省人事,任由他推来推去,他现在是凡人之躯,承受不了爆炸所带来的冲击。
“你……”江倚年有点想骂人,但他忍住了,因为秦乐游刚才为了保护他,背后被砸得不轻,已经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渗透了出来,“为师真是欠了你的。”
江倚年毫发无损,他爬起身抹了抹嘴唇,手指上能看到明显的血迹,四周一片漆黑,半块屋檐掉了下来,正正好好在他们头顶架起一个三角形的空间,他和秦乐游被困在瓦砾堆里。
“这都什么跟什么事儿啊。”江倚年吐槽。
身为绿萝谷的杂役弟子,他只有相当微弱的灵力可以使用,但也足以施展一些治愈术。
江倚年推了推四周的断壁残垣,轻轻一推就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听起来十分不妙,许多灰尘落到他的眼里,刺激得他直流眼泪,他决定放弃,坐在这等待救援。
片刻之后,秦乐游的伤口愈合,醒了过来。
他低头,自己身上正披着一件衣服,那件衣服上沾着些许灰尘,淡淡的青竹香从衣服上传来,这是江倚年的外袍。
江倚年蹲坐在一旁,满脸怨念的叹着气,狠狠折断地上散落的筷子,嘴里碎碎念道:“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秦乐游被他这副阴森森的模样吓了一跳,随后又想起他们二人刚才……秦乐游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第一次与他人这般亲密接触,这对他而言是初吻,虽然刚才的情况真的只是偶然,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