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锋挑眉,像是默认了。
跳钢管舞的omega从台上下来了,狐骚味混着五六种香水的气味冲得申屠锋天灵盖嗡嗡响。omega不自知,他在聂禁的授意下,腿真软了,往申屠锋身上靠。
申屠锋没接人,也不让开,他垂眸看一眼,耸了耸鼻子,表现出明晃晃的厌烦。
“这是聂兄的人?”申屠锋问。
“是啊,玩过几天,还不错。当然了,他就是个杂种,不能跟北州区的omega比。不过胜在听话,你叫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聂禁的话停了停,他看申屠锋的反应。没反应,于是又意味深长地问:“申屠兄,喜欢吗?”
倚在身边的omega面颊涨得通红,他看上去快要哭了。
申屠锋兴致缺缺,说道:“不喜欢。”
聂禁粗暴地把omega拉来,他眼珠子一转,试探道:“申屠兄平时玩什么花样?”
“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想吃点清淡的。”申屠锋手指沿着杯口慢慢打转,他皮笑肉不笑地问:“聂兄有吗?”
“有啊!别说清淡的,土里埋的都能给你挖出来。”
“别,”申屠锋婉拒,“我口味还没这么重。”
乔斯听得牙疼,想喝酒,酒没了。
聂禁身边的跟班见缝插针,终于把捏在手里的酒端上了台面。
马天尼杯中是红色的鸡尾酒,杯底一颗还未完全融化的药粒,正在酒中滋滋腾出气泡。
乔斯叹为观止——牛逼啊,下马威走下三路,直接打明牌,藏也藏了,就是想试探申屠锋那一身花边新闻的真实性。
看来聂禁不傻。
乔斯有点担心,不知道申屠锋该怎么接招。
申屠锋很从容,他不说话,歪着脖子看药粒完全融于酒中,装傻似的问道:“这是什么?”
“助兴的宝贝啊!”狗腿子侃侃而谈,介绍道:“这一颗下去,保准您身处天堂,销魂颠倒,一晚上都软不下去的!您远道而来,方方面面都要给您宾至如归的感觉嘛——啧,北州区可没这种好东西。”
聂禁的眼角狠狠一抽。
“操,”乔斯笑了,嘲讽力度拉满,“你们没做过背调吗?他可不虚,他用不着这些东西,一晚上七八次都不带喘气的。你们现在是火上浇油,他会爆炸的!”
“唔,”乔斯又指着那帮人的脸,继续说道:“我看还是你们比较需要,黑眼圈都快掉地上去了。”
申屠锋十分含蓄地翻了个白眼。
狗腿子骂骂咧咧,“你……”
申屠锋蹙眉,好像非常不耐烦,他抬起眼皮,目光很冷漠,“请问这位是哪位?”
聂禁说:“政府办公厅委员会主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