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的一片嫩白。
申屠锋倍感惝恍的同时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并且奚川怪凶的,申屠锋后槽牙发酸,他心想,潘闲的手要被捏碎了吧。以后看见漂亮的人要躲远一点走。
奚川觉得自己脖颈有些痒,不是因为风吹过的缘故,大概是来自身旁的目光太奇怪了。他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蹙了蹙眉,缓缓转头,看向申屠锋。
像一场天真与困惑的碰撞。 申屠锋嘴角微扬,冲着奚川笑了笑。
奚川:“……”
这人真奇怪,他认识我吗?
奚川不打算再看申屠锋了,他收回目光,缓悠悠地松手。
潘闲惊恐地看见自己手腕上沾了奚川鲜血的位置,那里的皮肤似乎很饥渴,竟慢慢吸收了血液,最后干干净净。
这回不管是申屠锋还是聂禁,都感到意外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潘闲大吼。
“你刚才问我是什么物种——”
奚川心平气和地说话,他捏住潘闲的双颊,强迫他张口,又抬起另一只手,送到他嘴边。血还在流,滴在潘闲的嘴上,很快流入他的口腔里。
几乎同一时间,潘闲的双唇快速肿胀,他白眼翻起,呼吸不畅,抬起双手下意识掐住自己的脖子。然而没用,他浑身剧烈颤抖,口吐白沫。
在彻底昏死过去之前,潘闲看见奚川的口齿轻启,他似乎说了什么话。
“你知道夹竹桃吗?”奚川问。
潘闲:“……”
“夹竹桃——”
奚川想说些什么,又停下来,他的头有点疼,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表达情绪。
申屠锋悠悠开口,笑着接下他的话,“有毒。”
“嗯,对的。”奚川说。
他放开了潘闲,冷漠地看着人倒地不起且一动不动,“给他找医生吧,他不会死的。”
聂禁的面子彻底被踩在地上,他要借题发挥,被申屠锋拦住了。
“聂兄,你这位朋友上杆子找茬,技不如人就不要继续纠缠了,”申屠锋懒懒散散地开口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