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川哑然,原本以为死了就死了,没想到死了还得被鞭尸,他甚至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职责这种行为简直丧心病狂。
“王坚章怕他们变异。”
“都死透了,”奚川叹气,“这星期天气干燥,一点水分也没有,再晾下去,恐怕要变干尸。”
申屠锋笑了笑,并没有接奚川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他其实更怕我们变异。”
奚川顿了顿,侧目看他,“所以隔离期限是多久?”
“快了吧,”申屠锋目不转睛地看奚川:“这汤好喝吗?”
“好喝,甜的。” “喜欢的话,我以后常来给你送。”申屠锋畅想未来,说道:“不对着这些鬼东西,我们拉上窗帘,点一根带香气的蜡烛,再开一瓶酒。”
奚川又喝了一口,他的身体被南瓜汤烘得暖洋洋的,于是很享受这种舒适感,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蜡烛和酒,还有这汤,挺贵的吧?”
申屠锋挑眉说道:“我有的是钱。”
奚川刚洗完澡,氤氲的水汽还挂在身上,可他衣服却裹严实,尤其领口位置,密不透风。申屠锋遗憾,他什么也看不到——要不直接扒了算了,他心想。
奚川慢条斯理地喝汤,他这模样不像有毒的花,倒像是家养的奶猫,白色的那种,摸一摸,还会撒娇地喵呜叫一声。但是听多了也腻,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会毒人花带劲。
申屠锋心想,奚川也是会撒娇的。
“申屠,”奚川叫了他好几声,“醒醒,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申屠锋脸不红气不喘,蓝色的眼睛像广阔天际,似乎要把奚川裹进里面,“怎么了?”
“你的南瓜汤要凉了,还喝吗?”
申屠锋沉默不语,他放下手里的碗,压下肩膀,悠然靠近奚川的脸,与他平视。申屠锋的目光是有侵略性的,奚川下意识后退,可他的身后是玻璃,退不了了。蝴蝶标记再次蠢蠢欲动,它似乎听见奚川腺体深处不为人知地深情召唤,于是极力突破屏障,冲向快乐源泉。
它倒是开心了,奚川觉得疼,蝴蝶和蝴蝶的相似之处都是这么不安分吗?奚川看着申屠锋的脸心想。
申屠锋抬起手指,轻轻擦掉奚川唇角的汤渍,说:“我觉得你又在骂我了。”
奚川:“……没有。”
“你的眼睛藏不住东西。”
“可是你的信息素该藏一藏了。”奚川推开申屠锋,背对他。他被申屠锋触碰过的唇角太烫了,能烧出一个洞来,奚川干巴巴地说:“申屠,你对着一个alha发情,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申屠锋欣然接受奚川对自己的评价,故意说:“取向这种东西,只有碰上合口味的人才会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