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禁的手虚晃一动,乍一看还是护着保险箱的动作,但细微的角度变化在奚川眼里具有强大的攻击性。果然,聂禁插在后腰上的枪转眼之间握在了手里。 他单手上膛,举枪射击,一气呵成!
奚川偏头躲开,硝烟从他眼角掠过,最后射在了他身后的会议桌上,奚川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聂禁当机立断,枪口一偏,立刻要补上第二枪!
奚川没再给他机会了。他单腿往前一跨,卡在聂禁的双腿间,随后往外侧猛地扣下,精准攻击关节。聂禁不吃力道,猝然倒下,枪口走火偏移往上,打碎了天花板的灯。
同时,奚川以左掌向下砍击聂禁右肘,上右步近身,用右肘挑击他的下颌。
“唔!”聂禁连叫也叫不出来,倒地差点晕过去。
奚川冷眼相待,抬脚跨过聂禁的身体,弯腰捡起保险箱。
聂禁依旧没有松手,死死攥紧了绳带。
奚川甩出蝴蝶刀,割断绳带。
“申屠将军!你就打算这样看着吗?!”聂禁奔溃控诉:“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这是反人类行为!”
申屠鸿睨着聂禁,没吭声。
奚川拽起保险箱就要离开。
申屠鸿想了想,跨步挡在他的身前。
奚川冷眸漠视,再次举枪,对准申屠鸿的眉心,“让开!”
守卫兵同时举枪锁定奚川,剑拔弩张地对峙,激涌的烽火比战场更甚。
申屠鸿从头到尾地打量了奚川,没有漏下任何细节,他平静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可以杀了这里所有人,”奚川说:“包括你在内。”
申屠鸿挑眉,他站姿笔挺,抬起脚,却往后退了半步,让开了。
“……!!”聂禁眦目欲裂。
申屠鸿似乎在跟聂禁讲道理,并且满怀歉意,“对不住,在这种节骨眼上,我怕死。”
“你放屁!”聂禁出离愤怒,他骂道:“北州区不是最喜欢讲人伦道德吗?怎么轮到自己又不讲了?你们宽以律己,严以待人的作风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奚川收起枪,他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
“嘴瘾过了完吗?”奚川单膝蹲下,冷冷问道:“密码是多少?”
“哈哈!”聂禁跟见了鬼似的,“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奚川不吃他这一套,“你把血清带到北州区,没有别的目的吗?”
聂禁呼吸一窒,脸色顿时僵冷了下来。
“别演了。”奚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