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笑出来, 透着十足十的喜悦,“那得抓紧了,争取女儿明年就出生。”随即, 毫不心虚地耍坏。
雁临抽一口气, “你怎么能确定是女儿的?”她喜闻乐见不假, 可要是生完女儿再想超生来个儿子,她可不干。
“我想要女儿。”他说。
“……”雁临挠他一下, 明明已经是干柴烈火的阶段,却要强迫理智抽离出来,“给我说正经的。”
他见她一副动真格的样子,真就停止为非作歹,认真思考一下,给她答案:“妈第一胎是女儿,咱妈也只生了你,再加上我们本来就想要女儿,我这心愿有什么不对?”提到的咱妈,指的她早故的生母。
“……”雁临有片刻的服气加语凝,“我想要女儿是真的,但也就一般,你也真那么想要,那么喜欢?”
比起他和四位长辈来,她这心愿的强烈的程度,直接被甩出去八条街。
细想一下,这事儿还是挺神的。
起先雁临觉得,基于有个陆明芳,长辈生出弥补或证明自己教导能力也正常的心里也正常,问题是他们一码归一码。
“就那么想要,就那么喜欢。”陆修远咬住她耳垂,“打岔到此为止,走神也到此为止。除非你真不想让我活了。”
语毕,修长有力的手指稳稳扣住她,温暖亦火热的唇欺上她。 下一刻,一个逸出低低的喟叹,一个颤巍巍喘息一下…
彼此有多想念,无需赘言。
晨曦初绽,雁临翻了个身,手臂勾住身边的人,“陆修远。”
“嗯。”陆修远吻一吻她的唇,“瞧这德行,好像真离不开我似的。”
雁临下意识的嘴角一抽。
跟着这种人混,这辈子大概都学不到风花雪月那一套吧?
不过……不学到才是最好。
她从没觉得自己务实有任何错。
思及此,抬手拢一拢眉心,雁临绽出晨间独有的最单纯的笑,“这事儿不跟你抬杠。”
要说离不开,他不能留下,她也不能跟过去,瞎矫情罢了;
要说离得开,她还真不能承认,少了他在身边,每一天都有很多失落的时刻。
尤其,最初他拎着行囊,她送他启程离开之后,每天回到家里,都感觉空空荡荡。
偷偷哭过一鼻子,猝不及防地掉两颗金豆子,是发生过好几次的事——不长脸又让他嘚瑟的事儿,她才不会跟他说。
“你也想我。”陆修远把她揽紧一些,用的是确定的语气。
“要是不想,我们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越长大越不会谈恋爱,连哄我的话都懒得说。”陆修远匆匆点出她煞风景的事实,继而托起她的小下巴,一口一口索吻,品尝这世间最甘美的甜点一般。
他又不是爱听什么话的人,看到、感受到就足够。
还处于敏感至极阶段的雁临,再想遮掩,也遮掩不住本能的亦是由心而生的反应,唇舌间的纠缠都忍不住轻轻战栗。
不消片刻,本想浅尝辄止的那个就受不了了。
本能抵触又沉迷期间、来回跟自己较劲的那个,也选择遵从意愿。
等到两个人能清清醒醒聊天时,已经是坐在车上,陆修远送媳妇儿到学校。
陆修远说起昨天的事:“郑涛先一步打电话给我,他意思很明显,以前想见你,顺理成章的理由都被你避开了,轮到这次,他还是想正式认识你一下,但也怕临时出什么幺蛾子,再次害得你面临什么事,要我尽量做好应急措施。”
雁临嗯了一声,“听出来了。那不是好人,但也不想一条道走到黑,大概是韩茂生和你的功劳。”
陆修远深思片刻,“是他参军过的功劳。”
“对。”雁临想一下就释然,笑盈盈睇着他,“你就是为了这些事,和宁宁先后脚赶回来的?”已经相处成不分彼此的一家人了,她对丁宁早就开始自然而然地唤他小名儿了。
“没错。”陆修远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宁宁先知道的。至于我,一碰到这种事儿,再无辜也心虚,真邪了。”
“……偶尔心虚一下也挺好的。”雁临说。平时她又不好意这样那样地喊他回来,或是赶过去他工地那边,计划外的来一次小别胜新婚,感觉还是很好的。
陆修远笑出来,手落到她唇角,再掠上她粉润的唇,“临,找个理由,让我多留三两天。”
“……”
自己想晚三两天回去,找辙不是容易得很?非要她给他个理由是唱的哪一出? 她抬脸,瞧着他明显清瘦些许的面容,更为清冷锐利的眉宇,抬手抚了抚他漂亮飞扬的眉,“我的理由只有一个:太想你了,想你多陪我三两天。你要是好意思,就这么跟同事说吧,我豁出我这张脸不要了,能气死几个是几个。”
陆修远实在笑得不轻,手势透着千般万般的贪恋,“我要的,也只是你给我的这个私人理由。”
就知道是这样。
雁临紧紧搂他一下,亲昵之至地蹭一蹭他面颊,“下午我四点半出校门,来接我。”
“然后呢?”
“听你的。”
“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