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坏蛋把我从那个盒子里面偷走了。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
偷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说出了一个名字——
【龚同顺。】
这一切的开端,原本就是因为龚同顺这个玄冰宗叛徒在宗门里面偷盗了这个历练卷轴。
现在看来,他当时偷盗的东西可能还不止一件。
“后来呢?”阮晓云问。
“后来那个坏蛋实在太蠢,不知道怎么,把我给弄掉了。外面那只鸟就把我捡回去,硬说我是他爹,还给我灌了一大堆血和灵气,硬生生把我灌出了蛇形。”烛龙说。
两人:【……】
阮晓云猜测:【他大约之前可能是烛龙的骨头或者是鳞片之类的部位,因为还带着烛龙的气息,就被鼓当成了爹,用自己的血和修为不断滋养,就彻底恢复了。】
刑白澈:【不止。】
烛龙继续说:“但是这样也没什么,多了一个鸟当儿子也挺好的,至少它很孝顺。可问题就在于我发现,这地方是个假的,而且没过多久,就会彻底消失了。
我很不高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让我安心呆着的地方,还有个这么孝顺的儿子,凭什么这么快就要消失!”
阮晓云懂了:“于是你就用你的能力把时间调回到了最初。”
烛龙骄傲地扬起小脑袋:“对,就是这样,虽然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就是可以做到。”
刑白澈觉得这就说得通了:【每一次重新开始,鼓就会再一次用血和修为浇灌烛龙一次,所以烛龙的力量越来越强大,直到化成了人形。】
阮晓云:“……”
难怪这烛龙看起来智力水平好像没有超过幼儿园的样子,却能够成功化形成人,原来是强行被他的便宜“儿子”奶大的。
她不自觉地就想来那个孟婆汤的笑话。
就是说,有一天孟婆找到阎王,说自己每天给人喂孟婆汤,年年如一日,太无聊了,想要要投胎转世。
阎王说:“好的,那你把这碗孟婆汤喝了,去投胎吧。”
然后等孟婆喝了汤以后,阎王说:“从你就叫孟婆,专门负责喂那些死鬼喝汤……”
孟婆说:“好的。”
刑白澈波澜不惊地声音传来:【是很好笑。】明明是在夸奖,但是因为没有什么感情波澜,倒显得像是嘲讽。
阮晓云:【……】
她去一定马上立刻要把这破事解决了,不能再让他这样听自己的心声了!
“咳咳!”两声战略性咳嗽,打散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阮晓云问,“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修真者变成动物呢,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先把他们变回来,其他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们好好谈。”
烛龙哼了一声:“每一次重新开始,村里面的人就会把我彻底忘记了,连我那儿子都不记得我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些能够记住我的人,结果他们也是把城镇里面搞得一塌糊涂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我讨厌他们这样!”
阮晓云却听明白了,他讨厌的不是这些人,讨厌的是没有一个人能记住他、能陪伴他这个事实。 “所以,你把他们变成动物,把他们的灵兽变成人,就是想把他们永远的留在这陪你?”、
说白了就是一个觉得孤单了,需要小伙伴的小朋友而已!
“对!”烛龙小朋友气哼哼地说,“不仅是他们,还有你!我在书上看到了,说成亲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办法分离了。
我喜欢你,你好看,身上的味道也好闻,只要你不再帮着那些人,我会好好对你的。你就这样永永远远的陪在我身边!”
这种霸道总裁语录,用稚嫩的童音说起来就很可笑,但是也很可爱。
刑白澈稍稍坐直了身体,表情终于认真了一些:【还是直接打残比较快。】
魔尊大人说要打残,那就真的会断胳膊断腿的,而且还不一定是一只。
阮晓云赶忙伸出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胸膛把他又按下去了:【别别别,不至于不至于。我觉得我们这次还是可以以德服人的。】
刑白澈身上是自带一些防护的术法的,她陡然这样一掌按过来,虽然不带一点点敌意和杀气,但是刑白澈还是有些担心会伤到她,于是一点点对抗的力气都没有用,反而是顺着她的力道往后躺了下去。
那一躺,瞬间如瀑一般的丝滑银发铺了满床。
好一幅身娇体软的长发大美人被推倒在床上的香.艳画面。
阮晓云:“………………”
画面过于震撼,以至于她甚至忘记把依然按在人家胸口上的手拿下来。
烛龙在外面就听到一阵花生干果被压碎的声音,终于没有忍住,十分疑惑地拨开了厚重的红色床帐。
烛龙:“……”
其实并没有什么人生阅历的烛龙小朋友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你们这个动作我在书上倒是看到过,确实有提到洞房的时候可以使用这种动作。但是你不是应该和我完成这个动作吗?”
阮晓云:“……”
刑白澈:“……”
然后他就被魔尊大人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