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受过新时代教育的现代人,而且具有充分且科学的知识储备(from各种小说和漫画),对于这种事情应该算得上的处变不惊。
结果却是大大的失算。
公式虽然是对的,但是数据错了。
她完全低估了一个大乘期魔修的血条有多么深厚……
总结一下,她觉得自己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boss战。
而且最离谱的是,每一次她自己的血条快要清空,准备缴械投降的时候,boss就会凑过来,连哄带迫地用嘴喂一颗清香的丹药过来,瞬间把她的血条加满了!
反复加血,反复战斗,没完没了,不依不饶,不知天地为何物。
想到这里,阮晓云抱着自己胸前的被子,往后面蛄蛹了两下,拉开和boss的距离,正色问:“对了,你先告诉我,你晚上给我吃的什么?”
刑白澈说了一个名字。
到底也算是半个医修,这丹药的名称阮晓云也认得,属于顶级的补药,补气补血补修为,能把重伤者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那种,材料无比珍贵,连丹凤岛一年也产出不了十颗。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阮晓云心疼不已,“以后不许这样了。” 能不能不要把这种顶级红药当随随便便的蓝色小药丸吃?!
刑白澈:“知道了。”
阮晓云怀疑地看着他明显不思悔改的表情,问:“你知道什么了?”
刑白澈:“知道以后不吃这么贵的。”
阮晓云:“。”
顶级理解。
刑白澈还以为自己的处理方式得到了她的认同,重新张开双臂道:“过来。”
阮晓云:“……”
虽然但是,如此风姿的美男半裸着在床上要抱抱,真的很难抵抗。
算了,随他去吧,还能离咋的。
“哼……”磨磨蹭蹭地挪过去,钻进了他坚实的怀抱。
“再睡一会?”刑白澈问。
“睡不着了,这看起来都快中午了。”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她却依然没有动弹。就这么没有阻挡地依偎在一起,方能理解“腹肌和胸肌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是什么意思。
这触感真的太绝了。
虽然睡不着,但是也不想起来。她就这么趴在他胸口,闭着眼睛盘算着还没有完成的正事:“公山伟那边,如果他能放平心态继续参赛……能帮忙的,还是帮忙吧;然后,就是你弟弟的事情,按照霍无忧的说法,最后一场仙尊肯定要出现了,只是到时候各家的仙修门派都要去。到时候我们还是想办法和他私下沟通,不要把事情闹大。哦,还有那个仙尊,我总觉得他做的一些事情怪怪的,有很多我老家的痕迹……”
刑白澈忽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正色道:“不许在这想别的男人。”
阮晓云:“……”
阮晓云:“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提到的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你亲弟弟。”
刑白澈不以为意:“他嗜睡不是一两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过两年再解决也行。”
阮晓云:“……”她强烈怀疑,他对于这dely的两年的计划就是单纯的没有计划,两人再打两年boss战再说。
“还有,你提到的分明是四个男人。”这才是重点。
阮晓云:“……”
“特别是霍无忧。”这就更是重点中的重点了。
阮晓云说的“公山伟……”“你弟弟……”“仙尊……”,刑白澈听到的大概是“霍无忧……”“霍无忧……”“霍无忧……”
阮晓云:“………………”
真的很难沟通。
“哎……”阮晓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不行,我要起来,你通灵玉牌呢,让我看看现在几点。”
刑白澈手上那一块是她特制的,为此她还非常夹带私货地加上了时间显示。她到现在也学不会古人那种看一眼太阳就知道时间的高级技术。不过考虑到入乡随俗,还是用的“子丑寅卯”那一套时间标准,为此她还专门去学了这十二个字的写法,也算是她唯独认识的不多的字了。
刑白澈伸手召过自己放在桌上的通灵玉牌,看了眼说:“巳时一刻。”
阮晓云:“嗯?这么早?” 居然才早上九点多,这让阮晓云有点意外。
如果是这样的话,感觉还能再躺会儿。
正想着,却看刑白澈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通灵玉牌上滑动,似乎又很多消息的样子。
“怎么了?”
刑白澈随口道:“都是小事,不用管。”滑动的手指却没有停下来,可见消息之多。
阮晓云不太信,这世上又不存在什么垃圾短信,再说了,谁有胆子发无所谓的小事情来烦魔尊?
见她不信,他只能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划着通灵玉牌从头给她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