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浓墨锋利的眉毛一路下移,眼睑下微微颤动的双眼,挺拔的鼻子,然后是微抿红艳的嘴唇。
平时alha的信息素都收着,宿舍都是同性别的孩子,alha跟alha之间多少有点天性互斥,所以也都收敛着,但日常生活中难免会有遗漏。
尤其是洗澡后被水汽升腾的时候。
佘卫池尽力去嗅空中和茉莉花香不一样的味道。
更甘甜,更美味,更沉沦。
伴着这得之不易的助眠香,佘卫池满足的瞌上眼皮。
…
翌日清晨,师柏睁眼时发现天花板和熟悉的不一样还有点懵,等从卫生间里出来才缓缓回神。
佘卫池扬着笑脸,“早。”
“…早。”
师柏慢腾腾从床上挪下来,到卫生间洗漱时佘卫池刚巧也在洗脸。
刚起床意识还有点懵,他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挤过去在架子拿起牙杯,在牙刷上挤上牙膏刚要放进嘴里,余光瞥见前方镜子里的人一直注视着他。
佘卫池两颊滴着水,睫毛被压的四面八方翘,氤氲着水汽垂眸。
师柏皱眉:“看什么看!”
“没,”佘卫池视线从他唇上移开,师柏被他这视线闹得烦躁,手一抖,牙膏蹭了一点到嘴唇上,他刚要哔哔两句,就听见前者幽幽地道:“你手里的牙刷好像是我的。”
师柏僵硬着缓缓低头,手里这柄牙刷软毛根部湿漉漉的,的确是才用过的。而架子上的另一支干干爽爽。
师柏:“……”
去他妈情侣款,长的这么像谁分的清!?
他刚要把牙刷伸到水龙头下冲干净,就被一只手抽出。
“你不是刷过了么?”师柏回头。
佘卫池点点头,动作却不减,“再刷一次。怪浪费的。”
“…!”
镜子前,两人站在一起,肩膀与肩膀的距离只有几指宽,用着同样的牙刷,甚至动作都一般无二。
师柏看了好久,差点把嘴里的沫子咽下去才回神。
这视角怎么看怎么怪。
偏偏佘卫池还一脸淡然,也不知道是对这种氛围不敏感还是装模作样,就好像是相处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一个平凡的早晨。
佘卫池收拾好后,师柏还在卫生间里磨蹭,他等了一会,到时间不多了才敲门,“快迟到了。”
卫生间里传来暴躁的沉闷声音,“快迟到了你就走呗,催我干什么!”
说是这样说,师柏还是迅速解决完推开门出来。佘卫池乖巧地坐着椅子上等他,手里拎了两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