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从袖中掏出一张看上去崭新的地图,皱着眉看了一会儿,语气不大确定道:“大概……大概还有两三日……”
黑衣的漂亮少年闻言面露狐疑。
白衣少年干脆收了地图翻身下马,牵着马儿就往客栈方向走去:“唉,也不差那么一两天么。”
黑衣少年:“……”
这黑白双煞便是送走了阮秋水又拜别了凤凰城的赵宥和宋珩之,在经历了晚姑娘的追杀和慕容嗣的提醒后,两人便启程往南诏赶路。
只是照理说十天能行完的路程,硬生生快被两人行了将近二十天。
骑的还是从慕容府借来的上品良驹。
没办法,方向感是一种天赋,而不巧的是,赵宥和宋珩之都缺了这么点天赋。
“赵宥,你到底能不能行。”宋珩之跟在赵宥身后下马,不甚信任地开口道。
赵宥牵着马头也不回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宋珩之:“……”
和这种人真是没几句话好说。
两人一走进客栈,身上搭着一块白毛巾的店小二便殷勤地过来帮忙牵马。
“两位客官住店?”店小二一见两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便知道这是不能怠慢的客。
赵宥风度翩翩地点头:“来两间最好的厢房。”
店小二喜笑颜开:“好嘞!”
宋珩之叹气,赵宥这散财童子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
两人被店小二领着走进客栈,在大堂一处八仙桌坐下,要了一壶茶和一些茶点。
赵宥不大走心地吃了几口。
宋珩之喝了口茶水,口中苦涩,回味寡淡,微微蹙了下眉便放下了茶杯,静静坐着,没再动口。
那店小二是个机灵的,见宋珩之迟迟不动口,笑着来询问:“客官可是吃不惯咱这边的口味?”
宋珩之顿了顿,虽说也不是吃不惯,但还是最终微微点了点头:“的确。”
“两位客官一看就是远道而来。”店小二扶了扶肩上的毛巾,朗笑道,“这里是原南诏地界,与那中原文化差距挺大的,不少远客都会水土不服,正常。”
“……这样么。”宋珩之有些不太习惯与过分热情的人相处,但他也不想拂了对方的热情,于是随口接话道,“那此地离南诏的旧皇城还有多远?”
“诶?二位是从中原往皇城去么?”店小二一怔,犹豫道,“可是皇城在此地北面五六日路程……客官是不是路途上错过了?”
赵宥:“……”
宋珩之:“……”
赵宥眼观鼻鼻观心,只顾当作耳聋了一般吃那点心,装聋作哑很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