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殊一定很喜欢他。”阮秋水缓缓道,“他们太像了。”
“赵殊年轻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的性子,只是他们的处境不同,赵殊的父亲不喜欢他,所以他要掩藏真实的自己去刻意表现出皇帝喜欢的模样,他的年少几乎都是在讨好之中度过的。”
“而赵宥不同。他其实已经赢了另外两位一大截了,因为赵殊很欣赏他,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毋庸置疑的那个人。”
宋珩之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你很了解承华帝?”
“我曾有一个很了解他的朋友。”阮秋水幽幽道。
宋珩之缓缓地眨了眨眼,没再把话接下去。
阮秋水很少与他提及他的过去,关于他的故事,他大多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有时是说书先生,有时是师父,有时是爹爹。
这个很了解承华帝的朋友……
或许,就是那位已故的国手吧。
他记得,那是阮秋水唯一承认过的此生挚友,是连燕九都难以比肩的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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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天地阁。
这是本次入京,武原学宫的下榻之处。
洛桑仰躺在一棵树下小憩,一侧的石桌上,武原学宫的院长翁三元正慢悠悠地在沏茶。
“院长,这一次如果我们真的帮成了齐王,那学宫以后是不是就很难再自居天下的学宫了。”洛桑闭着眼睛,幽幽出声道。
翁三元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向洛桑的目光有几分半真半假的惊讶:“原来这个道理连你都看得出来。”
“……您这是什么话。”洛桑睁开眼睛,一双眼中带着淡淡的不满,却又无比清亮,“我又不傻。”
“这盛京里可没有傻子。”翁三元继续给自己倒了杯茶。
“对啊,盛京里没有傻子,师父也不是傻子。”洛桑叹气道,“但他总喜欢拿我当傻子。”
翁三元闻言认真抬眸看了这个小子一眼:“这你也看出来了?”
“师父只知道我在豫章闯了祸,与昭王妃的家族结了梁子。”洛桑淡淡笑道,“但他不知道我不但认识琅琊王,还与他有交集。”
“他知道我性格耿直,认定了某一件事就不会再改变,所以他这次让我入京,是想让我帮一把齐王,算是完成学宫与他的约定,但是他也知道,一旦齐王做了什么过火的事情,我会立马翻脸不认人地收手,而齐王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学宫这边也好推脱责任,顶多就是说我这个弟子年轻气盛不听话,最终也不会有损学宫的名声。”
翁三元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是释然地笑了:“的确瞒不过你啊。”
“院长,你们就别拿我当小孩子啦。”洛桑眨了眨眼,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