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柴绍和我的婚事,柴慎向我父亲表示他可以同意,但是这样一来,他们柴家却要背上一定的风险,甚至柴家也要冒着失去一个子弟的危险,必须在正式起兵之前,我和柴绍都要生活在长安,所以他以此向我父皇提出条件,日后若是我们李家真得了天下,就必须要善待他们柴家这支族人,永世不得相负!
当时起兵需要巨量的钱财,父皇对能不能起事成功,他自己当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对于柴家的支持他十分感激,对于柴家提出的条件,父皇也做了保证,同时换来柴家财力的大力支持。
可就在我们成亲那一天,我父皇在太原举兵造反的消息,被传到了长安,当时我与柴绍正打算拜堂,可是他的父母和亲戚那天却都没来,为此我还十分疑惑,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怕受牵连,也不愿赌我父皇可以起事成功,所以柴家的所有人并没有来,只有柴绍一个人与我成婚。”
讲到这里时李秀宁黯然落泪,心绪已经有些不稳定。
过了片刻李秀宁平稳了下心绪接着说道:“当时的情形我记得很清楚,拜堂还没有完成,那些知道我父皇起兵的消息的那些宾客,全部纷纷惊恐的离开,他们是害怕受到牵连,我连嫁衣都没来得及换下。柴绍竟然给我说,他要去跟我父皇扫平天下,不能带我走。他一个人先走,问我该怎么办?”
后来他就不告而别,丢下我们所有人独自逃了出去,刚开始时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等到确信之后,我一气之下把嫁衣一把火给烧掉了,从哪时起,我已经把柴绍当成了路人看待。”
李羽听到李秀宁居然把嫁衣都给烧了,下意识看了看李秀宁一眼,就在那暗想:“也只有你这个骄横野蛮的公主脾气,才会做出烧自己嫁衣的事情,这算不算你的传奇故事之一?”
李秀宁看李羽看自己的眼光奇怪,怎么会不知道李羽心里的想法,马上给了李羽一个白眼,在心里并没有在意他那奇怪的眼神。
李秀宁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神情似乎很放松地说道:“后来我的事情你全知道了,就是我那天逃亡鄠县,被官军追逃,你还救了我。”
李羽听完李秀宁的讲述,有些气愤的说道:“你们这里的男人,不都如此吗?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是这个混蛋的时代制度,让你们女人没有地位引起的,不过柴绍丢下自己的老婆,是有点孙子了。”
“咦!我发现你的想法总是和别人不同,虽然你这个人是个大男子主义,可是你又能把男女地位平等对待,你又不尊重皇权,你这人的想法还真是奇怪?”李秀宁杏目神采奕奕。
问完之后,她心里暗暗吃惊,让她没有想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竟然可以说出男女平等的话来,让她大感意外。
李羽没有理会李秀宁吃惊的模样,就问:“前一段时间,我让你们学的《游子吟》你忘了吗?”
李秀宁想起因为吊坠的原因,可是把自己收拾的站了好几次墙根,当即给了李羽一个白眼,道:“当然记的,你还让我们写赞美母亲的句子还有诗句,最后我们三个全被罚站墙根,我可是没有忘记。”
李羽明白给自己白眼的缘故,只是干笑几声,就问:“那我问你,在有本事的男人是从哪里来的?”
李秀宁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回答道:“当然是我们女人生的了!”
“那不就对了,既然在有本事的男人都是女人生的,为什么男人要看不起女人,难道他们不是在他母亲的肚子里养成的吗?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女人?”李羽道:“远古时期,那个时候是母系社会,男人不都还是女人的附庸?”
李羽一脸正气地说完,又叹息一声:“算了不说这了,这种混蛋封建思想暂时不好改变,你还是说你的事情吧!”